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然而此刻已經無法顧及這麼多,許飛的眼耳鼻喉都滲出斑斑血跡,觸目驚心。
唯有兩道目光卻堅定之極,他的這條路不比餘寒要簡單,作為一名普通的人族,沒有丁進和竇玄衣一般的神獸血脈,只是憑藉著一己之力,支撐到現在。
而且,他的頭頂,還懸掛著一尊人皇印。
那是新一代人皇的代表,雖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個人皇是否是真的。
但這尊人皇印,卻讓他越來越感受到其中蘊含的莫大聯絡。
所以此刻,儘管拼盡全力,他依然挺直了腰桿,連同嘴角都開始不斷綻放出光芒。
這是一種自信,卻也是來自於人間最直接的支撐,無數子民的支撐。
他頭頂的人皇印,彷彿化為了一尊皇冠,流轉之間,便有一條條大道梵音流淌出來。
感受到這股可怕的氣息,呂承殤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因為他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來自對手的壓迫感。
作為新一代晉級十玄的最強者,他的實力已經是公認的頂尖,雖然沒有真正比拼過,但如果按照公平的戰績來計算,他甚至不在關雲長和典韋之下。
而且他還年輕,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即便強橫如同趙子龍,在這個年紀也沒有他這樣的實力,所以呂承殤如今幾乎已經取代了呂奉先,成為大魏軍中的神。
當然,這也是一種支撐,來自於心靈深處的支撐。
呼!
無數道光芒沖天飛起,形成一股越發難以捉摸的可怕力量。
繼而,兩人的攻擊,也在這一刻對撞在了一處,劇烈的波紋朝向周圍擴散。
所過之處,空間扭曲。
兩道身影也在激烈的對抗中踉蹌著後退。
這是直接對抗中,呂承殤的第一次後退,他雙目微微眯起,臉上也帶著的幾分驚訝。
“竟然還有這等招式,從前還真是小看了你們,倘若之前便如此施展出來,你們四人聯手,或許還真能擊殺我也說不定!”呂承殤淡淡道。
許飛強忍著經脈的劇烈震盪,咬牙支撐道:“不想殺你,是因為餘寒曾經說過,要把你留給他的,原本他當你是一個對手,但是現在看來,你不配!”
呂承殤臉色陡然一變,以此刻他的情況來看,能夠跟他說出不配的,這四靈獸天域都沒有人有這樣的資格。
而眼前這個小子卻說,自己不配做餘寒的對手。
如果換成是自己修為突破之前,餘寒藉著學堂大比的餘威,倒還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將餘寒當成是自己的對手,這一系列的越戰,也只不過是挑起戰爭,打壓對方氣焰的一種手段罷了。
一個區區通玄中期境界的人,根本不會值得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