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
“我隕落之事務必不要掛在心上，生死有命，老傢伙活了這麼多年，如今安息，再無任何牽掛。若覺虧欠，逢年過節多燒一些紙錢便是，你也知道，我一生好賭，錢若少了，怕是當真不太美妙！”
餘寒微微閉上雙眸，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流落下來。
老人的一言一語似乎都在眼前往復迴盪，然後漸漸散去。
……
“餘寒……對不起！”
七州武院，教書長老的屍身便就那麼安靜的躺在水晶棺內。
他面帶微笑，顯然臨走的時候，並沒有受了多少的苦，反而顯得很安詳。
竇玄衣守在他的身旁，寸步未離。
看著逐漸走近的餘寒，她美目含淚，終於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餘寒輕輕搖頭：“他沒說怪你！”
竇玄衣的心有些隱約的發堵，作為先天境界強者，站在這個世界的最巔峰。
然而此刻，她便就像是一個小媳婦一般，靜靜的站在餘寒的身旁，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的確沒有怪自己。
包括此刻的他也一樣。
但這份心結，卻始終無法釋懷。
次日，餘寒披麻戴孝，執弟子之禮為他送行。
整個七州武院，甚至包括李乾坤和司徒小花也紛紛來此。
這一次如果沒有教書長老拼死擋住那名先天境界強者那麼久，即便竇玄衣能夠醒來，七州武院也不會儲存得如此完整。
夜深人靜，餘寒站立在他的墓碑前，久久不願離去。
“逝去的，便就讓他逝去吧，教書長老如果看到你這個樣子，只怕心中也會不喜！”
李乾坤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餘寒沒有回頭，輕輕嘆了口氣：“是啊，他活著的時候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影響到他，現在已經逝去，又何嘗會改變？”
“你能想到這一點，很好！”李乾坤走到他的身旁，與他並肩而立。
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枚指甲大小的赤紅色晶體。
餘寒眉頭微微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