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是將其平舉到了先生面前。
“只要書院令還在,先生還在,書院便永遠都在!”
先生撓了撓腦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是一個書生,現在的書院,已經不再是隻有書生的書院了!”
聽著他這帶著幾分頹廢的話,餘寒渾身猛地一震。
餘光這才發現,先生腳下,那無意間露出的一角早已經準備好的包袱。
“你要走了?”
他豁然站起身來!
從他進入書院之後,一直都在聽先生教課,雖然那只是再尋常不過的道理,但對他而言,卻有一種如痴如醉的感覺。
“坐下,不就是走了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先生笑著朝向他揮了揮手。
“可是我想知道,為什麼?”餘寒問道。
先生嘆了口氣:“我適才便說了,現在的書院,已經不再是隻有先生的書院了,我能夠交給你們的本就不多,而現在,似乎更少了!”
聽到這個解釋,餘寒卻搖頭。
“這個理由,我不接受,太牽強!”
先生一怔,苦著臉道:“我以為你能夠了解我,所以才讓你進來和你說這些,要不然我就悄悄離開了!”
餘寒還是搖頭:“正因為我足夠了解你,所以這個理由,我才不會接受。”
他微微頓了頓,繼續說道:“因為我不相信,在這裡呆了這麼久的你,只是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離開!”
“這個理由,還是不夠嗎?”先生撓了撓腦袋道:“我可是想了很久的!”
“你在這裡生活,不是很好嗎?”餘寒凝重道:“有那麼多孩子,還有那麼多的新面孔,還有梅花釀……”
先生最喜歡的,除了那隻掉了漆的戒尺之外,便只有外面小鎮的梅花釀。
這一次餘寒來看先生,特意準備了不少。
如今提及,掌心一翻,便從儲物戒指中取了兩壇出來。
先生有些陶醉的聞了聞酒罈上傳來的淡淡酒香:“就是這個味道,我喝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喝夠!”
“所以呀,你若是離開了,到哪裡再去喝呀?”餘寒順帶著說道。
先生微笑著看向他:“可是外面,或許會有桃花釀、杏花釀……”
餘寒愕然。
先生卻是繼續說道:“我喜歡喝梅花釀,因為它是這裡最好的酒,但也僅僅是這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