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聆帆沉默不語,六年前他也曾參加過玄師大會,他天資不錯,又有兄長引導,少走了許多彎路。
那時候不過十四歲的他便在玄師大會暫露頭角,引起了道遠堂的注意,兩年後品階達標的他順利成為了一名黃階護道使。
歷屆玄師大會名列前茅者自然是天資卓絕,但另一方面,玄師大會給的試題也是別緻有餘,而難度不足。
玄師大會是為了提拔後進之輩,培養五品以下的玄師,自然不會將極其罕見的疑難案例拿出來當作試題。
但是今日這道命理題,顯然超出了歷屆玄師大會試題難度的範疇。
這幾位審官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會出這樣的試題。
江聆帆心裡這麼想著,悄悄打量起場中解題的玄師來,果然個個愁眉不展的模樣。
再看那風頭很盛的上一屆魁首南非溪,正拿筆尖抵著下巴盯著試題發愣,神色也並不輕鬆。
這哪是提拔後進啊,分明就是打壓他們啊。
這題反正自己是解不出來了,還好沒參與此次玄師大會,解不出來直接放棄便罷了,這種題本就是要高人來解的。
江聆帆心裡這麼想著,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筆擱回桌上,背靠著柱子,雙手抱臂看著眾人的一舉一動。
距離下發試題已經過了四炷香的時間,依然沒有一位玄師交卷。
“莫道長,您看這試題,是不是難度過大了?”
魏明堂看了眼莫道長,低聲道:
“起不到選拔人才的作用事小,打擊了這些低階玄師的信心事大啊。”
流辰仙子也蛾眉輕蹙,“看南丫頭的神色,也是被難住了啊。莫道長,您跟徐前輩這試題出的,還不如不出,白白讓這些後輩焦頭爛額,這又是何必呢?”
歷屆玄師大會的試題早就在大會舉辦前一個月內便每項都準備了三題,再由五位審官從三題中選出一題,作為大會比鬥時的正式試題。
其他四項比鬥均是如此安排的,但在命理定題之時,徐老太爺忽然提出換一個八字的要求。
命理一道其解法都有一定的聯絡,只要精於一道,其他演算法也能夠觸類旁通,並能更加完善其所得結論而已。
所以替換一個八字,在眾人眼中,真當不得什麼大事。
誰知徐老太爺提供的這個八字,極為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