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玉屏見虞春這模樣,心生憐惜,將她攙扶到椅子上同自己坐到了一處。
棺木中的人已經面目全非。
當然,對於玄門中人來說,卻有的是辨別的手段。
江聆帆不信任范家人,而是轉頭問虞春:“你身邊可有他送你的定情信物?”
江聆帆問這個問題,無異於拿針往虞春心上扎,但虞春難過歸難過,還是很想查出範爾棟死亡的真相的,於是立即便從脖子上解下一枚玉墜。
“這是他前幾天才交給我的,說是自小帶到大的。”
這麼說著,虞春的眼又紅了。
看著自家大姐這般模樣,虞夏心裡難受極了。
虞夏嘆了口氣,從腰間取出一枚安神符交給虞春。
“大姐,把這個貼在腦門上,休息一會兒吧。”
虞春的情緒還是有些激動,偏偏又死活要參與查案經過,這對她的精神來說是不小的負荷。
虞春自然知道妹妹好意,卻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搖了搖頭。
“我要知道他為什麼會死。”
江聆帆瞧著這一屋子人各色反應,內心哂笑。
這個未過門的妻子的反應,可比身為骨肉至親的范家人正常多了。
范家人的難過不假,但是神色中卻透露著些許的自責跟心虛之意,還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虞夏勸說無效,只能在自家大姐的眼皮子底下,仔仔細細查驗起屍身來。
而另一邊,江聆帆手裡拿著那枚玉墜,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瓶,撥開瓷瓶的蓋子,一隻蜜蜂從瓷瓶裡飛了出來。
“這是我問彭無敵要的靈峰,他們梧州那邊特意馴養了靈峰來辨別蠱蟲,而我要的這隻,則是用來辨別各種氣味的,它們的鼻子,可比狗還靈,哪怕有許多駁雜的氣味混淆,它們也能辨別出最本質的味道。”
江聆帆一邊解釋著,一邊將玉墜湊到靈峰跟前,靈峰繞著玉墜飛了幾圈,而後晃晃悠悠,緩緩落到了棺木中的屍身上。
虞春的淚水又湧了出來。
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棺木中的的確是範爾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