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風風火火跑了出去,轉眼就不見了身影。
楊翠蓮看著桌上虞夏吃了一半的飯碗,嘆了口氣。
“什麼事這麼著急,這飯都還沒吃完呢。”
楊翠蓮的語氣中帶著些埋怨之意。
“從小便身體弱,不得不仔細養著,現在倒好,飯也不好好吃了。”
虞春見狀拉住了楊翠蓮的衣袖搖了搖。
“娘,您就是太愛操心了。二妹如今有大本事在身,雖然有時候做的事咱們不明白,但她向來是個拎得清的,何時見她闖過禍了。”
楊翠蓮依舊皺著眉,“可是,到底什麼急事也不跟咱們說,就差這一時半會兒的嗎?還有什麼事能比吃飯重要?”
虞春無奈地嘆了口氣。
自己的爹孃什麼想法她自然清楚,吃飽穿暖,這只是窮苦人家最樸實的願望罷了。但是如今的虞夏顯然有著更高的追求,爹孃不理解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此處,虞春只笑著對楊翠蓮道:“娘您說的都對,別的不說,浪費糧食太可恥了!回來啊,我一定替您好好教訓教訓她!您自己可別為這個氣壞了身子!”
聽她這麼說楊翠蓮反倒忍俊不禁,白了虞春一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姐妹倆相互護著對方呢,我這個當孃的倒成了不講理了。人家都說女兒的貼心的小棉襖,我有兩件小棉襖,結果她們只顧著自己抱團取暖完全不顧我了!”
聽楊翠蓮幽怨的話虞春也不辯駁,只笑呵呵看著她,虞賢也抱著飯碗勸楊翠蓮。
“娘,大姐二姐感情好不是好事嘛,我看春花跟她姐姐三天兩頭吵架,盡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招財叔玉芬嬸天天為這事頭疼呢。”
就這麼一打岔,楊翠蓮也忘了責怪虞夏飯都沒吃完就跑出去了,反倒為自家三個孩子相親相愛而開心了起來。
虞夏體內元氣瘋狂運轉,腳踩御風訣,跑到了當日她滅殺棺板精的荒野。
她看也不看其他地方,而是往一處直奔而去,正是那日她埋下那面八卦鏡的聚陽之處。
自那日已經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埋土的地方早已看不出異樣,彷彿與周圍的泥土融為一體。
虞夏也不嫌髒,徒手便挖起腳下的泥土來。
冬日天氣乾冷,土質冷硬,她著急之下也沒想著藉助其他東西挖掘,只讓元氣包裹在手掌,遇到堅硬的石土倒也不懼。
泥土很快便被挖開了。
虞夏看著腳下的坑洞臉色有些難看。
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