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想說我不可能置身事外嗎?”
虞夏假裝沒看到他冷下來的神色,只搖了搖頭。
“我只是想讓你注意安全,我不想讓我大姐傷心。”
範爾棟一愣,還想再說些什麼,虞夏卻直接轉身就走,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
他能看得出來,虞夏方才說的話是認真的,並不是假意同他客氣或者置氣。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卑鄙而又自私。
想脫身事外不算什麼錯事,可是他方才明明已經聽到那妖人盯上了虞大有了。
那可是他喜愛的女孩的親爹。
可是他第一反應便是假裝沒聽到。
範爾棟自嘲地笑了笑,“我果然還是個卑鄙無恥的傢伙啊。”
隨即,他的神色又黯了下去。
“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我要保護的,不僅僅是我自己啊……”
接下來幾日,虞夏一直暗中觀察著徐寡婦的動靜。
她彷彿是受了極重的傷,才依附在徐寡婦的肉身上,雖然她修邪法,卻用了特殊手段遮掩住了邪氣,讓她一眼瞧起來與旁人無異。
要不是見過她的面相,又聽到那日她自言自語說的話,虞夏未必能察覺出她的不妥來。
此等遮掩邪氣的手段,卻不知是這妖人本身,還說她口中那個“臭道士”的手段了。
虞夏心中有些隱隱的不安,最近發生了許多讓她值得留意警覺的事。
先是那日在縣城疑似被人跟蹤,再就是如今這個吸人陽氣的妖人。
一個小節有失卻未曾犯下大惡的鄉親悄無聲息被人害死,如今被妖邪上身,用她的肉身作亂。這種事,連報官都沒用!
虞夏想了想,提筆寫了封信,去了趟隴河村找到了進士第的虞老太太,委託她找人把這封信送到淮陵縣的風水鋪子。
收信人是江聆帆。
她不知道她們金壇縣有沒有道遠堂,即便有,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聯絡。
麻煩虞老太太也是無奈之舉,倘若文贇還在任,她找他應該是更方便的,他似乎有直接聯絡到陳傕的方法。
對手是一個妖人和一個來歷不明修為不明的道士,她雖已經晉升三品,卻也不想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