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最多再有兩年,付老爺您家裡就要死得雞犬不剩了。”
付友彪嚇得魂不附體,渾身冰涼,但心中還抱有一絲僥倖心理。
這不過是個八歲大的女娃娃,她的話怎做得了數?
付友彪將帶著希冀的目光轉向場中看著法力最為高強的莫道長几人,卻見莫道長帶著一臉慈愛的笑容,張口問虞夏:
“虞丫頭,你且跟我說說,你是如何發現此地不妥的?”
是啊,豈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所站的位置,這判官鬼帽,都是這小丫頭自說自話,她又是從何得知站在這個位置能看到鬼帽子的呢?
付友彪心中燃起了些希望,就等著虞夏被問住承認自己方才不過胡言亂語,然而現實註定是要讓他失望的。
虞夏向前走了兩步,對幾位審官行了一禮。
“回前輩的話,我先前用陰陽開眼咒觀察此宅陰陽,發現了一些奇怪之處。”
原來虞夏用陰陽開眼咒的時候,瞧見那山看似生機勃勃,卻時時刻刻散發著一股似有似無的陰寒之氣。
而那陰寒之氣,卻在剛生出之時,便飄飄嫋嫋,瞬間散了開去。
散開的陰氣都去了哪裡?
虞夏扭頭問還坐在地上的付友彪,“付老爺,您可否告訴我,這個院子明明儲存完好,為何偏偏就將它荒廢了呢?”
付友彪被虞夏這一問,迷茫抬頭,皺了皺眉,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啊,這個院子為什麼被荒廢了呢?
付友彪平日裡只顧著與官府響馬勾結,拓寬財路,除了家中接連死人之外,對家中其餘事務不甚上心,只記得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院子就已經不再住人了。
反正付宅甚是寬敞,空個院子出來也不算什麼大事。
這時候一箇中年奴僕上前一步,對虞夏恭聲道:
“回小神仙的話,這個院子其實並無什麼不妥之處,只是此院地勢過低,地面時常返潮,過於潮溼久居於人體不利,所以我才吩咐人把這個院子空了出來。”
這奴僕乃是付宅管家,付友彪聽他這麼一說,也想起來了。
“對對,是這個院子過於低窪,別說地面了,連牆都潮,你看它表面儲存完好,推門進去便知裡邊的木頭柱子桌椅其實都發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