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負責任的人，根本不配做我們的老師，我已經請動一位真正的飼獸師與樓中達成約定，只要主動放棄現在的身份，就能與養湖脫離一切關係，成為那位先生的弟子，一切將重新開始！”
“現在，我想問你們，誰願意跟我一起離開？”
顏嬌身體顫抖，尖叫道：“李昊，你在胡說什麼，你竟然敢……你竟然敢汙衊老師……”
李昊面無表情，“我說的是事實，是老師先放棄了我們！”他眼神掃過眾人，“沒人願意跟我一起走嗎？你們考慮清楚，是要留在這裡一起沉淪，還是獲得新生！”
沉默中有人開始動搖，第一個走向李昊的，是一名女性記名弟子，她叫饒曉玲。
低著頭，避開一道道不可置信的眼神，站到李昊身邊，“我沒有錯，錯的是老師……所以，這並不怪我！”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他們臉上有愧疚與難堪，但站在李昊身後時，更多的是一份竊喜與放鬆。
“你們在做什麼？”冰冷聲音突然響起，第一層入口不知何時已開啟，雲蝶神色冰寒看向眾人。
顏嬌大喜，“雲蝶姐姐，李昊他們汙衊老師……跟你的關係，他們說老師任務已經失敗，為了不被老師拖累，要與養湖脫離關係！”
雲蝶眼神更冷，“李昊，真是這樣？”
不知道為什麼，被她的眼神籠罩，李昊竟感覺到莫大壓力，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到了這步，已沒有轉回餘地。
冷笑一聲，李昊道：“沒錯，就是這樣，再問最後一遍，還有誰願意跟我走，不然可別後悔！”
雲蝶點頭，“的確，你們要考慮清楚清楚，別讓自己後悔。”她眼神掃過顏嬌等記名弟子，“現在告訴我，留下或是離開？”
顏嬌毫不猶豫，“雲蝶姐姐我留下！”
對於接觸不多的老師很難信任，但她信任雲蝶。
灰色柔軟頭髮的青年微笑，“我留下。”
兩個人的表態，影響了其他人的態度，短暫遲疑後，沒有人選擇離開。
李昊冷笑，“機會已經給你們了，既然不能把握，日後痛哭流涕時，莫怪我沒提醒！“
他轉身，“咱們走，去找樓中說明，與養湖脫離關係！”
雲蝶道：“等下。”
李昊嘴角翹起，“怎麼，要說服我留下？別做夢了！”
雲蝶看著他眼底傲然，“今日我代替老師正式宣佈，將李昊、饒曉玲等四人驅逐出門，此後與養湖再無半分干係！”她抬手一指，“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日後再見你我之間便是敵人！”
“放肆！”李昊大怒，“雲蝶，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驅逐我們！”
雲蝶神色平淡，“我已是老師真正的弟子，自然有資格代老師處置，你們已不是養湖的人，再不離開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了。”
“你……”李昊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半晌，“好！好！雲蝶你給我等著！”
他拂袖而去。
饒曉玲三人臉色發慌，主動脫離關係與被驅逐離開，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情。這個惡名一旦揹負，此生都不可能洗刷，可他們已經做了選擇，只能失魂落魄跟著離開。
顏嬌瞪大眼睛，“雲蝶姐姐，你……你真的成為正式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