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一片平淡卻也還算和諧的氣氛中結束。
飯後，張坤便起身告辭，曹浩然和蔡金鵬將張坤送到空中四合院的電梯口，目送著張坤離開後，兩人又折返回到飯廳。
兩人對坐著，曹浩然端著高腳杯，微微盪漾著裡面的猩紅。
今天的飯是蔡金鵬請的，不過酒卻是曹浩然帶來的。
酒是紅酒，1945年木桐，曹浩然從港島帶過來的。
席間開了一瓶，三人分飲，張坤嚐了幾口便不再喝了。
張坤知道，曹浩然帶來的酒肯定是好酒，而且光看那瓶子，就透著一股的古色古香，便能瞧出品色不凡。
但奈何張坤實在不是個喝酒的料，這再好的紅酒，到了他口裡，也和那路邊超市裡十幾塊錢一瓶的沒啥區別，一樣又苦又澀，還不如橙汁來的好喝。
即使這一瓶紅酒的價值，都足夠張坤開一個橙汁果園的了。
回想起當時張坤第一口品嚐木桐時的模樣，那又苦又澀的表情，曹浩然不由抿嘴一笑，微微盪漾了一口手中的高腳杯，然後放在嘴邊輕抿一口。
猩紅的酒液佈滿口腔，舌尖微微攪動，濃郁的酒香在口中瀰漫，然後緩緩嚥下。
曹浩然臉上立刻露出一臉享受的模樣。
不愧是上世紀被稱為最偉大的酒之一，確實不凡。
曹浩然慢慢放下高腳杯，目光掃過餐桌上，一張隨意擺放在那裡的小紙片。
金額一億的津海銀行本票。
曹浩然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輕笑，望向同樣在慢慢品酒的蔡金鵬笑道：“蔡先生，我之前就說了，這錢，張坤是不會要的，你看，沒錯吧。”
聽得曹浩然開口，蔡金鵬拿著高腳杯的手頓了頓，然後望著曹浩然面色淡然的搖了搖頭：“確實是很有個性的一個人，結果有點出乎我的預料，不過……至少我努力過了。”
曹浩然微微一笑。
確實，在張坤來之前，曹浩然便對蔡金鵬說過這句話，並且曹浩然對此十分肯定。
雖然一個億的數，即使放在他們這種人身上也算不得小數目了，但是，曹浩然依舊十分肯定，這錢，張坤是絕對不會收的。
無他，有過先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