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雅啊,有點耳熟,不過,想不起來。”
“陶什麼?你說大點聲,我聽不見……!”
……
張坤走走停停,以彭藝博說的,陶雅舊居為中心,開始慢慢詢問之路。
他問的物件基本都是一些年老的,大爺大媽之類,三十年前,能親身經歷過那些的,現在大概也都這個年紀了。至於三四十歲的,就算以前是住在這的,可當年還年幼,能記得這些的估計也不多。
一路走來,兩個多小時,張坤真正瞭解了時間的威力。
三十年後的今天,他問過不下兩百人,但能說是一直住在這裡的,不到二十人。
而其中認得並還記得陶雅的,只有兩個。
“陶雅啊,我記得,小時候還經常一起玩呢,常欺負我。不過她什麼時候搬走的我還真不記得了,去哪我就更不知道了。”
“陶雅?讓我想想,哦,對了,陶宏偉的女兒吧,那小姑娘,小時候特調皮。嗯?你是他們遠方親戚?他們好像搬走有二三十年了。搬到哪去了?我也不知道。”
這一路,張坤除了發出去大量名片之外,收穫的就只有不斷的失望。
好在張坤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這件事會一帆風順,看著太陽西斜,張坤輕嘆一口氣,轉頭望了一眼身後今天下午走過的地方,然後輕輕轉身。
“我們去學校!”
張坤說的學校是陶雅最後去過的大學,他希望能在那裡找到一些線索。
他沒有回南湖,而是搭上最後一趟夜班車,去了另一個省份。
一夜旅程,在凌晨四點到達目的地城市,張坤攔了一輛計程車,來到大學門口。
此時還不過五點,天微微亮,大學校門緊閉,周圍安靜異常,只有一些出早攤的人們在忙碌著。
張坤隨地找了個臺階,不顧凌晨的溼氣,就那麼坐了下去。
一夜奔波,張坤卻沒有絲毫勞累,他抬頭望天,天空星星眨眼,明月高懸。
他望著那裡,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就那麼靜靜的望著。
慢慢的,月落西頭,明日東昇,晝夜轉換。
街邊的行人開始出現,大學校門也悄悄開啟,人來人往,吆喝聲不斷,新的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