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覺得無聊,她會掏出手機來想玩,然而還沒等解鎖螢幕,一道帶有控訴意味的敏銳目光就看了過來。
目光的主人什麼都沒有說,但又好像是什麼都說了。
每當這個時候,書舒總“投降”般的趕忙把手機放到旁邊:“好好好,說好了陪你,只能和你待在一起,只能看你一個人。”
她心虛地狡辯:“……我就是,想看下幾點了嘛。”
下一秒,她的手機就會被無比順暢的沒收進某人的運動褲口袋裡。
然後。
他還不走,半斂著冷白的眼皮,弓下後頸湊到她跟前,直到她認栽似的手肘撐在水吧上,身體探過去往他臉頰旁邊啾了口,才肯將這事兒過了。
“小粘人精。”
她嘟囔著吐槽,他根本不在意,臉上不露情緒,可能明顯感覺到心情變好,繼續去做飯。
…
不同的時空,不同的場景,不同的境遇,但同樣的人,於是就使得前三種不同通通被忽略不計了。
“……”
書舒視線不自然的從裴渡背影上移開。
明明這個人記憶一片空白,卻總能做出些將她措不及防扯回從前的舉動。
刻意不去看他的背影。
可地方就這麼大,人直接佔據在視野當中,又不能把椅子一轉背對著坐,那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麼區別。
關鍵是,她起床出門時手機也沒帶身上。
手機也不能玩。
於是書舒只能看看窗外,看看調料臺,看看裴渡手中的鍋,總之,就是不往他的背影上看。
忽地。
她不知道看到什麼,目光微停住。
三明治中通常需要疊兩片生菜,裴渡趁鍋中雞蛋液成型的間隙,開啟旁邊的水龍頭將生菜清洗乾淨。
水花四濺。
他率先順手將衣袖往上攏,露出兩節內斂有力的手腕,只見其中右手手腕處戴著一塊大約不到三指寬的護腕。
其實在裴渡以請教酸菜魚為由把書舒叫到廚房那次,書舒就注意到他這塊護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