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臉上沒那麼陰沉的話。
初箏讓人將東西放下,等他們退出去,初箏這才走到少年跟前,將身後的花遞過去。
少年視線被吸引過來,黑白分明的瞳仁裡,像盛開了一簇烈焰。
他愣愣的看著那簇開得鮮豔的紅色花朵,好半晌伸手接過。
抱著花的少年,越發明豔好看起來。
初箏指尖蹭下衣襬,先扭開視線:“把早餐吃了。”
少年問:“簷牙找到了嗎?”
“沒有。”初箏道:“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到他。”
少年沉默下,腳尖一轉,朝著桌子那邊過去。
溪南找到了,所有人準備回臨江城。
至於簷牙還沒什麼訊息,滿月每天問三遍,早中晚,時間都差不多。
如果是別人回答,滿月會發火,掀桌子摔瓷瓶……嗯,不會當著初箏的面摔。
每次初箏一來,少年就迅速竄回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蓋住。
那樣子,初箏是又好氣又好笑。
而當初箏回答的時候,少年只會沉默,然後蜷縮回床上。
這都不算事,讓他吃東西或則喝藥的時候才要命。
初箏惹急了也懶得哄,直接將人按著,強行灌,看得樓眾都有些不忍心,這是個病號啊。
坐上馬車,初箏先給滿月墊了一層毯子在身下,這才坐到一側。
“樓主,蹭下車。”溪南從外面跳上來:“外面好冷啊,這還沒到冬天……”
滿月皺眉,反感和抗拒如尖刺一般從他身體裡鑽出來,浮在空氣裡。
溪南自然感覺到了:“你……”什麼意思啊!
他還沒出聲,初箏示意他別出聲。
“沒事,他不會傷害你。”初箏低聲道:“放鬆。”
滿月突然朝著初箏那邊過去,直接將人摟住,那雙眸子,陰沉沉的盯著溪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