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他頭髮,好一會兒蹦出一句:“你這承受力不行啊。”
席徑:“……”
哐當——
外面忽的一聲重響,像是什麼東西砸在地上。
接著就是一聲怒罵。
“誰踏馬教你的,你個賠錢貨,還學會偷錢了!哭,哭什麼哭……”
男人的怒罵聲伴隨著小孩兒的哭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刺耳尖銳。
席徑往門外看去,眼底閃過一縷戾氣,然而待初箏看過去的時候,少年又恢復乖巧可愛的模樣,滿眼都是不忍和隱隱的憤怒。
席徑推下初箏,試著下去。
初箏按著他,兇巴巴的:“幹什麼?”
“我……我去看看。”
“看什麼?捱打?”
席徑:“……”
隔著門都能聽見男人打人的聲音,不知道是用皮帶還是別的東西,那聲音特別大聲。
有住戶受不了大晚上擾民,罵了兩聲。
然後就被男人更兇的罵回去。
居民樓裡亮起來的燈越來越多,但更多都是抱怨,沒多少人願意去和那男人對上。
席徑央求的看著初箏,這麼下去陳蓓蓓會被打死的。
初箏不為所動,席徑遲疑下,主動湊上前親她,初箏呼吸微微一滯。
少年眸光似乎帶著霧氣,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小心翼翼。
初箏將人拉開,翻身下去。
少年面色一喜,跟著她起身,但他沒往外衝,乖巧的等著初箏,初箏這才滿意一點,過去將門開啟。
這一層在家的幾乎都開著燈,有人還開啟門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