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隅在裡面都不敢出聲,有種幹壞事被人當場抓住的警長忐忑感。
桑隅深呼吸一口氣,為自己辯解一句:“我只是覺得那張照片不錯,出於職業的欣賞。”
初箏靠在外面,側著頭,看著洗手間隱約透出來的輪廓:“你是覺得照片不錯,還是人不錯?”
桑隅呼吸又是一滯。
裡面沒有聲音,如果不是看著桑隅進去,初箏此時懷疑裡面是不是有人。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需要琢磨這麼久?
桑隅還是沒說話。
初箏畢竟耐心有限:“你打算在裡面待到什麼時候?”
桑隅:“……”
他也想出去,可是他沒拿衣服進洗手間,身上唯一的遮擋物就是身上這條浴巾,他怎麼出去?
桑隅吸口氣:“你可以先下樓嗎?”
“為什麼?”
“我要換衣服。”
“你換啊,我又看不見。”
“……”桑隅忍了忍:“我衣服在外面。”
“我不介意。”反正遲早是要看的,早看晚看沒什麼區別。
桑隅大概是在咬牙切齒:“我介意。”
矯情!
初箏問他:“哪兒,我給你拿。”我怎麼就那麼好呢,哎。
“……”
你不要這麼不把自己當外人。
外面的人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這麼耗著也不是事,桑隅只能讓初箏幫自己拿衣服。
衣櫃裡的衣服不多,這裡面歸置得還算整齊,初箏隨手拿了一套衣服。
桑隅總算換了衣服出來,頭髮還溼漉漉的滴著水,不過此時他也顧不上。
“你怎麼來這麼早?”
初箏正兒八經的回:“早睡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