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慎上前一步,坐到初箏身邊:“那些孔明燈是你放的?”
初箏:“我還放了河燈,沒看見?”
河燈?
河面那麼多河燈,殷慎當然看見了,不過沒看見河燈上是否有字。
原來還放了河燈嗎?
殷慎心尖顫了顫,他袖子下的手握緊,喉嚨乾澀:“為什麼孔明燈上寫我的名字。”
初箏仰頭,漫天的燈火落進她瞳孔裡,她唇瓣輕啟:“不寫你的寫誰?我只有你……”一張好人卡啊。
後面幾個字被王八蛋逼著嚥了回去。
初箏的聲音像是有某種魔力,此時在他耳邊不斷迴響。
殷慎好一會兒沒說話,初箏凹了半天造型,脖子都有點酸,她不動聲色的調整姿勢,高貴冷豔的睨殷慎一眼。
殷慎正好對上她的視線。
那眼神看得初箏一個激靈。
“你……”
初箏眼前的臉忽的放大。
初箏身體猛的往下,後背抵著冰冷的岩石,燈火輝煌的盛景再次出現在她視野裡。
耳邊嘈雜的聲音如潮水一般褪去,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下來,只有漫天浮動的孔明燈。
遠處河燈映成一片,如畫卷一般唯美。
船上。
突然有幾個人划著小船靠近,上船後,不等許驕薇發問,硬邦邦的通知她:“郡主,請您的船立即離開此處,否認將按律法處置。”
“什麼!”
許驕薇臉上一變,指著自己:“我可是郡主,你敢趕我走?”
對方板著臉,公事公辦的冷漠:“律法規定,今天即便是陛下也無權在河面行船,郡主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
這個律法確實有。
不過真的有哪個有身份的非要開船出去,也沒人真的敢上去趕。
所以那個律法其實就是個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