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垂著頭,似乎不敢瞧她,微微鞠了個躬:“嗯……謝謝,謝謝你。”
“不客氣哦學長。”
安寂著急將東西送回去,沒有和她多說,很快就走了。
事後池初箏才知道,安寂雖然不參加演講,但是演講稿和演講需要用到的隨身碟都在他這裡,如果他弄丟了,導致什麼意外,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那些學生大概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池初箏直到看不見那個少年,重重的鬆口氣。
和他說話真的好緊張。
池初箏正準備離開,卻發現地上有一枚學生胸牌,上面寫的是安寂的名字。
應該是剛才他鞠躬的時候掉下去的……
她將胸牌撿起來,名字下面標註著學號。她本來打算將胸牌還給安寂,但是因為一些事給耽擱幾天,等她再看見安寂的時候,安寂都已經補辦好,重新戴上了。
所以那枚胸牌,被池初箏收了起來。
後來她又撞見過幾次安寂被人針對,她都悄悄的幫他化解了。
她應該站出去認識她,可是她沒有那個勇氣……
明明在外面她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不知道為何,在這個少年面前,她總覺得自己變得膽小了。
她想,再給她一點時間,她一定可以站在那個少年面前,認識他。
然而所有的計劃都趕不上變化。
沒多久池父就出軌了。
池母整天以淚洗面,和池父吵架,然後再不斷哭泣,整個家搞得烏煙瘴氣,壓抑難受。
她沒時間再去關注那個少年。
等她再想起這個少年的時候,已經是高三畢業。
她安慰完母親,疲倦的走進學校,而高三的人在拍畢業照。
那個少年站在最後面,身體被前面的人擋住大半。
高考成績放榜,安寂以全校第三,全市第七的成績考了出去,自此她再也沒見過這個少年。
再次聽見安寂這個名字,是在她大學的時候。
那個時候池母已經自殺,小三上位的萬盈,在家裡耀武揚威,她和萬盈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大鬧,最後被池父直接扔進學校住校。
宿舍裡有個舍友,很喜歡。
而安寂就是在她書桌上發現那個名字……
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