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一腳踹梁少腿上,梁少痛得齜牙咧嘴。
初箏攪下咖啡,端著喝了一小口,她慢條斯理的道:“就看梁先生,想要保什麼。”
梁父在看見初箏第一面,直覺告訴他,這個女生不好對付,此時初箏開口,平靜淡漠的語氣,更讓梁父心頭一跳。
“孟小姐的意思啊?”
初箏身體自然的靠在沙發上,語氣都像空氣緩緩流動的咖啡香氣,慢悠悠的:“公司,繼承人,你要哪個?”
“你什麼意思!”
梁少先炸毛。
“我說的人話,你聽不懂?”
“你……”
梁父把梁少按下來,常年在商場上洇浸的眸子,此時透著幾分凌厲:“孟小姐,有些事還是不要做太絕。”
初箏指尖搭在手腕上摩擦:“你兒子找人綁架我,你不會以為他就是想和我聊聊天,談談人生吧?”
梁父自知理虧:“這件事是他不對,孟小姐想要什麼補償……”
“如果我沒這麼厲害,我現在在哪裡?你兒子會怎麼對我?玩膩之後,轉手一賣,我這個人就徹底消失了,反正每年全國都有那麼多人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梁父當然知道他這兒子真的把人綁到手,肯定不會那麼輕易放過。
就算不像初箏說的那樣,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梁少忍不住出聲:“這件事並沒發生,你現在不好好的。”
沒發生就代表你沒做過了?
她厲害還要怪事情沒來得及發生,這是什麼道理。
犯罪未遂前面也有犯罪兩個字!
“但是我記仇。”初箏睨他一眼,隨後看向梁父:“你只有兩個選擇。”
初箏起身,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
“公司沒了就沒了,但繼承人沒了,以梁先生現在的年紀,再生一個不難。”
初箏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