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他就開始發燒。
府裡的人得了晏江的指令,不管他死活。
父親當時和母親吵了架,心情不好,也不管他。
“他是為了給我找大夫,才會那麼晚出去。”
“如果不是我,他也許不會死。”
晏歌自責、愧疚、後悔。
所以他一直沒放棄,為他復仇。
即便是他會為此付出生命,他也沒有遲疑。
初箏聽完,完全沒安慰他的意思,只是淡淡的問:“你去見寧遙了?”
“……嗯。”這件事瞞不住,木棉會告訴她的。
“天牢那麼髒,你去幹什麼。”
晏歌捏著手指,低聲道:“她承認了。”
“你還怕我汙衊她?”幾個意思啊!還要自己跑去問一遍!!
晏歌抬眸,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是不相信我?”
“我沒有。”晏歌眉宇間盛滿緊張。
“那你還故意跑去問,什麼意思?”
“我……”晏歌張了張唇:“我……就是想親耳聽她說。”
“你受虐狂?”初箏沒好氣:“聽完現在又在這裡哭,有意思?”
晏歌:“……”
他沉默許久。
“人,有時候不就是這樣。”
有些事,總想親耳聽。
涼亭裡忽的安靜下來。
微風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