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房間轉一圈,推開窗戶,往下面看去。
正好瞧見蘇極把布魯諾氣得跳腳的那一幕。
血族……
他們原來也會有這樣的糾葛。
在人類的認知中,大概血族就是隻會吸人血的冷血動物。
織空摸著那把刀,眉宇間露出一絲憂傷。
這把刀從他知道,這個世界上血族的存在,就一直跟著他。
他像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也救過自己無數次……
織空手心握住刀刃。
他什麼時候才能為他的族人報仇?
“你在幹什麼?”
織空被人一拽,手中的刀被奪走,‘哐當’一聲砸在窗臺上。
“自殺?”初箏捏著他手腕:“我允許了嗎?!”
織空眨眨眼,睫毛如蝶翼一般輕顫,漂亮的瞳孔裡滿是茫然:“我沒有自殺。”
初箏舉起他的手:“那你在幹什麼?你的刀噬主?”
織空這才看見自己手心被劃出一道血痕。
剛才他想到自己族人的事,沒注意……
鮮血往下流淌,滴落在地毯上,空氣裡滿是香甜的味道。
初箏突然拉著他的手,低頭舔舐他的傷口。
冰涼的舌尖掃過手心,疼痛和涼意交織,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織空指尖微微蜷縮,碰到她的臉。
那張冰冷的臉,嫩滑如豆腐,指尖劃過,宛如綢緞一般細膩。
她微微垂著眸,睫羽擋住她眼底的情緒。
側臉輪廓看上去認真又嚴肅。
好像自己被她格外珍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