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魚很快就見底,初箏又拿了一條。
她坐在旁邊,看著少年吃。
少年吃完第二條魚,擦了擦嘴:“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是不是好人。”初箏立即問他。
少年不答,藉著微弱的火光,打量對面的女生。
她背對火焰,火焰在她四周,勾勒出一圈淺淡的光暈。
這個血族……
半晌,他道:“你是血族,不是人。”
初箏:“……”
總感覺好人卡在罵我!
“血族也有好的。”比如我,我這樣的好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我也覺得是。
少年側臉在火光下,鍍上一層暖色,他語調有幾分古怪:“你說自己?”
初箏嚴肅的點頭。
對啊對啊,就是我呀。
好人!
絕對的大好人!
“血族只會傷害人類。”少年嗓音微沉,藏著隱隱的恨意:“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你們都是一樣的。”
“血族吸血,就和人類吃肉一個道理。”初箏語氣平靜的陳述:“人類吃掉的那些肉,不也是活生生的生命?”
就因為人類有智慧會說話,血族狩獵就是罪大惡極?
那麼人類狩獵動物呢?
對動物趕盡殺絕的時候,和血族又有什麼區別?
在動物眼中,人類同樣罪大惡極。
動物不能說話,不能控訴他們受到的傷害,人類就覺得他們什麼都沒做過。
初箏眉眼低垂:“我們不過是種族不同。”
少年握緊雙手,指甲掐進手心,眸底似有風雲湧動。
須臾,他開口問:“既然你說你是好人,那你能放我走嗎?”
初箏意味不明:“你就這麼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