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初箏轉身離開,紀城伸手想拉她,但最後在快碰到她的時候,手指猛地縮緊。
“城城。”
女人從黑暗中小跑過來,不由分說的拉著紀城。
紀城心頭猛跳兩下,往初箏那邊看去,已經看不到人影,他慶幸初箏已經走遠了。
“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
紀城甩開女人的手:“你又來幹什麼?”
“城城,你怎麼和媽媽說話呢?”女人很是受傷:“我來看看你……”
“你又沒錢了吧?”紀城語氣裡壓著怒火。
女人似乎被說中心事,僵了幾秒,又埋怨的出聲:“城城,你這孩子,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呵。”
紀城冷笑一聲。
“城城……”
“我沒錢。”紀城語氣生硬。
女人拉著紀城,哀求他:“城城,你只要和紀家道歉,他們還是會讓你回去,你還是紀家的少爺。”
“道歉?”紀城好笑:“我捅了紀博兩刀,他會放過我?你把你兒子往火坑裡推知道嗎?”
“城城,你就回去和紀家道個歉不行嗎?你姓紀啊!!紀博不敢對你怎麼樣!”
“你以為我願意姓紀?”紀城聲音漸漸陰沉下來:“我寧願自己從來都不姓紀!”
紀城甩開女人,從兜裡摸出一把錢,扔到她身上:“我就這麼多。”
他說完大步上樓。
初箏不知道紀城住哪一層,她只能一層一層的找上去。
這棟樓一共就七樓,初箏看一眼最後一層,悄無聲息的上去。
七樓只有兩戶人家,初箏一轉頭就在角落發現一個人影。
少年靠著牆,手中拿著那把摺疊刀,外面的月光落進來,將他的輪廓勾在灰敗掉皮的牆上。
少年叼著煙,煙燃燒的紅光明明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