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距離上次見程暮其實沒多久,不過那個時候的程暮還是個少年。
再見面,卻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人。
而且性格似乎也變了不少……
初箏突然上前一步,吻上程暮的唇。
身側的噴泉,隨著突然響起的音樂噴湧而出,水霧落下,帶著些許涼意,朦朧了相擁的身影。
程暮坐在臺階上,替初箏擦了擦頭髮上的水珠,耳根依然滾燙,臉上卻帶著笑意。
“你遲到了。”
程暮辯解:“一分鐘都沒有……”
初箏:“那也是遲到。”
“……好吧,那下次我允許你遲到十分鐘。”
初箏幽幽的叫一聲:“程暮。”
程暮輕咳一聲,雙手按著初箏肩膀,讓她面對自己,深邃的瞳眸裡,映著女孩的模樣。
他鄭重的許諾:“我遲到了十年,以後都不會再遲到。”
初箏僅僅是度過幾個月,可他卻是整整度過十年時間。
也許是他的烏鴉嘴,自從那天后,他就再也沒法用那面鏡子。
十年時間,足以讓他想清楚,自己對那個人是什麼感情。
回去的路上,程暮想起鏡子,問她。
“那面鏡子你還能用嗎?”
“你都不在,怎麼用?”初箏莫名其妙:“我這邊距離你大學開學,也才過兩個月而已。”
程暮:“……”
好吧。
他一個人辛辛苦苦熬了十年,對她來說,也不過兩個月時間。
那剛才他說的那話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