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鯪獸扒拉著土,有些不捨:“你不在了,就剩我一個了。”嚶嚶嚶它要獨自承受王的怒火,它好難。
小樹苗晃了晃枝椏,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回應荼鯪獸。
司藏在地面畫了幾筆,光芒微閃,接著小樹苗的顏色和樣子,就變成了和旁邊一樣的樹。
一年後。
初箏和司藏來看小樹苗,在她家養一年也沒見長一點的小樹苗,一年時間竟然已經長成一棵大樹。
如果不是司藏確定這就是那棵樹,初箏都以為是找錯了。
“它還能化形嗎?”
“應該不能。”這裡沒有供它化形的條件:“在這裡當棵樹也挺好的。”
妖界這樣的小妖,基本活不長。
如果不出意外,它可以在這裡一直活到很久以後,成為這山上的老祖宗也不是問題。
然而幾年後,司藏就被打了臉。
一個少年帶著化形的樹妖找上門了。
少年看上去還是個學生,小樹妖依然很迷你,坐在少年手心裡。
初箏:“……”
說好的不能化形呢?
“她……她說要來看看你們。”
“我記得他是男的。”初箏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小樹妖反駁:“人家是女孩子!”
司藏古怪的看小樹妖一眼。
小樹妖似心虛一般移開視線:“王……”
司藏沒吭聲。
初箏倒不在意它是男是女,只是好奇另外一個問題:“它怎麼化形的?”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它喝了我的血。”
司藏瞭然,人類的血液也有同樣的效果,甚至會更好……
當初那個守護者沒說出口的另外一個方式,就是這個吧。
只是這得多少血液,才足夠支撐它化形?
少年是和朋友一起去徒步旅行,後面迷了路,又遇上下雨,天黑的時候踩滑,摔了下去。
正好就摔在小樹苗附近,腦袋磕破了,血順著雨水,流淌到小樹苗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