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指著房間問阿鬼。
沒有成功轉換成血族,也已經不是人類。
阿鬼無辜的聳肩:“我也不知道。”他沒聽過這種情況。
初箏沉吟片刻:“你回族裡去問問。”
她這個身體的家族是血族最古老的家族之一,也許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阿鬼也正有此意:“是。”
初箏:“這個人對我很重要,他不能有事,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阿鬼一愣,片刻後低下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漆黑如墨的房間裡伸手不見五指,少年擁著被子,蜷縮成一團,睡得極其不安穩。
初箏坐在床邊,探了探少年的額頭。
冷冰冰的沒有溫度。
之前他身體涼,還以為是他受了寒,可此時看來並不是,他已經沒有正常人的體溫了。
即便是這麼涼,少年還是出了一身的汗。
初箏在他房間翻出那身兔子睡衣給他換上,摸著毛茸茸的少年,初箏有點愛不釋手。
翌日。
印白翻個身,緩緩轉醒,目光落在不透光的窗簾上,好一會兒才有焦距。
他怎麼在家裡……
啊!對了,昨天遇見她了,她送自己回來的。
印白蹭的一下坐起來,視線掃過房間,只有他自己。
他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睡衣,他記得自己上床的時候,沒有換……
印白小臉唰的一下變了,從床上滑下去,鞋都顧不上穿,開啟房門出去。
初箏在客廳看手機裡的血族資料,聽見動靜,抬頭就看見毛茸茸的少年赤腳跑出來,耳朵在他後面來來回回的晃。
初箏捏著手機的手微微用力,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醒了?”
印白停在距離沙發一米的位置,循著聲音定位到初箏:“衣服……你……換的?”
“不然呢?”
“啊……”
印白那一聲‘啊’有點茫然,又有點驚訝。
好半晌少年緊張道:“那你不是看見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