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
初箏在洗手間隔間裡,聽著外面幾個女生嗶嗶叨叨。
“聽說她養母都不要她,也不知道是多討人厭,才讓自己養母都不要她,好歹養這麼多年,一點感情都沒有?”
“她從轉校過來就陰沉沉的,像誰欠她錢似的,每次看見她,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一個領養的,也敢和費盡雪比,是不自量力。”
“也是人家財大氣粗,不然誰願意養一個拖油瓶。”
“她家以前也只能算小門小戶,現在進了費家,那不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什麼鳳凰,山雞就是山雞,哪兒能變鳳凰啊。”
“費盡雪很討厭吧?”
“那還用說,費盡雪提到她就不高興。不如我們找點法子整整她?”
給費盡雪示好,對她們來說是有好處的,所以這個提議得到大家的一致認同。
就在她們討論得激烈的時候,初箏推開門出去,她用力不小,隔間門突然開啟,外面的交談聲一頓,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初箏鎮定的出去洗手,從鏡子裡瞧著站在另一邊的幾個女生。
她的眸子是純粹的黑,平靜無波的從鏡子裡看著她們,在場的女生,竟然一個都不敢動。
初箏洗好手,抽了旁邊的紙巾,慢條斯理擦水。
紙巾被揉成一團,被女孩兒輕輕一拋,掉進垃圾桶裡,她聲音緊隨著響起:“想好怎麼整我了?”
女孩兒聲音好聽,像山間的泉水,叮咚清脆。
可是落在這幾個女生耳中,就不是那麼動聽,彷彿染上了山間初雪。
“……”
初箏見她們沒反應,又貼心建議:“不如繼續討論討論?”
“……”
現在是上課時間,她們哪裡知道初箏不在教室上課,跑到洗手間來待著……
她們剛才說的,估計全被她聽見了。
有女生推搡身邊的人,可是沒人敢說話。
她們對上初箏的眼神就無端的生出一股畏懼來,心理告訴自己有什麼好怕,可就是沒人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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