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神候將軍微微點了點頭,隨後視線便挪開了,人盯著滿地的屍體,又掃了眼混亂的人群,最後視線落在了金天宏、柳從心等人的身上,渾厚而沉重的聲音從他嘴裡冒了出來。
“柳從心!金天宏!黃耀!齊鳴...你們把我將軍府當什麼地方了?這裡...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嗎??”
這一聲雖然說的平淡,但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質疑之感。
話音墜地之餘,聞聲者的心頭皆莫名其妙的壓上了一座大山,一個個感覺呼吸困難,甚至連站立都變得極為艱難了。
不過柳從心、金天宏這類的勢族領袖可不會就這樣被對方一言給震退。
只看柳從心抱了抱拳,沉聲道:“見過神候將軍了,神候將軍,今日倒不是我柳家前來鬧事!而是你將軍府無故扣押我柳家之人!在下只是過來討個公道而已!”
“扣押你柳家之人?”神候將軍冷哼一聲:“我將軍府無故扣押你柳家人作甚?”
“這件事情,恐怕神候將軍就得詢問少將軍了。”柳從心淡道。
神候將軍聞聲,微微側首,望著戚破軍:“破軍,可有此事??”
“回稟父親,確有此事!”戚破軍抱拳說道。
“哦?”神候將軍面不改色,繼續問道:“那你無緣無故,為何扣押他柳家之人?”
“回稟父親!實在是因為柳家人太過狂妄了,他們不光在我將軍府鬧事,甚至還打殺我將軍府人!孩兒是逼不得已啊!”戚破軍滿臉憤恨的說道。
“什麼?”神候將軍冷哼一聲,沉聲道:“破軍,你給為父將事情的原委給我好好道出來!!”
“是!”
戚破軍抱拳,旋而扭過頭,盯著白夜等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道:“數日前,破軍在一次練武中不慎將陪伴了破軍多年的寒鐵槍給損毀,破軍便尋思著重新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今日便去了一趟黑玄拍賣行,而金家的金長貴也在拍賣行內,因為我將軍府嚴明律己,破軍作為神候將軍的子嗣,身上自然也無多少錢財,也正因如此,所看中的材料盡數被金長貴搶走,既無錢財,拿不到東西,破軍自然無話可說,正欲離開,豈料那金長貴居然對孩兒冷嘲熱諷,侮辱說我將軍府是窮人之地,不該來這種地方!破軍氣不過,便與金長貴理論,金長貴見說不過我,居然動起手來,於是孩兒便將金長貴擒入將軍府,打算給他點教訓...”
“哦?”神候將軍微微側首,望著那邊的金天宏,淡淡說道:“金家倒是好威風啊,連我神候將軍府也敢辱了?”
金天宏臉微變,但出奇的沒有說話。
而這時,戚破軍再度開腔了。
“父親,其實這還不算什麼,最過分的當屬柳家人!”戚破軍冷道:“柳家的柳媛月與那個叫白夜的傢伙,得知此事之後,竟是直接上門來要人!這件事情跟他們無關,他們非金家之人,卻來這要人,這擺明是不將我將軍府放在眼裡!而且孩兒只是希望他們給我將軍府道歉,豈料他們不僅不從,還大打出手!那個叫白夜的傢伙亦不知身上是有了什麼法寶,在我將軍府內大開殺戒!不光孩兒身邊的心腹死傷殆盡,甚至連鎮守將軍府的十尊虎衛也全部隕落!父親!此人如此歹毒狠辣,萬不可放過!請您為死去的將士們做主啊!”
說完,戚破軍雙眼發紅,直接單膝跪了下來,聲音沙啞的喊道。
“請將軍為我等做主!”
周圍的甲士們也嘩啦啦的跪伏下來,齊齊大呼。
這一幕出現,柳從心等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四周人群也尤為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