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鵬聽後一愣：“地獄天使不該是你們這些摩托俱樂部心中的英雄麼？”
巴頓冷哼一聲：“啊呸！我承認曾經每個機車騎士夢想都是加入地獄天使，但是現在？我巴不得它們去死！正是因為他們，公路上的汽油味道都變得難聞了！”
“我還以為星條國每個摩托騎士都熱愛地獄天使呢。”蕭鵬不解巴頓的態度。
巴頓搖頭道：“好吧，其實我原來也很嚮往地獄天使，可以這麼講，星條國幾乎所有的摩托騎士，都受了他們的影響。”
“那你為什麼現在卻這麼不喜歡他們？”蕭鵬問道。
巴頓道：“蕭，其實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加入過地獄天使，我在地獄天使亞利桑那州分部甚至到了‘照顧自己生意’的地步了。”
“‘照顧自己生意’？那是什麼意思？”蕭鵬不解。
巴頓解釋道：“想成為地獄天使的成員，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地獄天使講究高度組織紀律性，是一個兄弟會似的組織，所以也有很嚴格的入會章程。你想加入地獄天使，首先要收到地獄天使一個分部的邀請，成為‘遊蕩者’。”
蕭鵬點頭：“這個我知道。這代表你獲得了地獄天使的友誼，你擁有了在地獄天使俱樂部別墅和產業周邊遊蕩的權力，還有和地獄天使俱樂部成員一起騎車的機會。不是加入所有的摩托俱樂部的第一步都是要這麼做麼？”
巴頓點頭，繼續說道：“成為‘遊蕩者’之後，要經過至少一年的觀察期，如果透過觀察，‘遊蕩者’可以升級成為‘被觀察者’，這個步驟是整個考研中最難的，‘被觀察者’還是不能在夾克上縫上死亡頭骨的lo，但是可以佩戴上下兩個弧形的帶有州名稱的背部標誌；成為了‘被觀察者’後，那就意味著你完全失去了個人的自由，而成為了地獄天使正式成員的苦力，所有的跑腿、開車、打掃衛生的事情都需要你去做。有時候甚至需要工作十八個小時以上，基本只能睡幾個小時，為了保持亢奮的狀態，很多人不得不用毒品來頂過這個階段，很多人都是在這個階段染上毒癮的。”
蕭鵬反問道：“那你呢？”
巴頓苦笑：“好吧，我也不例外，那時候年輕，覺得這是自己的夢想，一心想要加入地獄天使，尋找那駕馭風的自由。”
“後來呢？”蕭鵬追問。
巴頓道：“如果熬過這個階段，那就是最後一個階段了，也就是‘照顧自己的生意’階段。要知道，地獄天使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聲和權威，每個成員都把地獄天使的威名跟看待自己生命一樣，任何影響地獄天使聲譽的事情，和挑戰地獄天使權威的事情，都必須被消滅。在我到達‘照顧自己生意’這個階段的半年後，他們給了我終極任務，只有完成這個任務，我才能成為使用死亡頭骨標誌的地獄天使。”
“那終極任務到底是什麼？”蕭鵬問道。
巴頓停下摩托，從口袋裡摸出兩根雪茄，遞給蕭鵬一根，狠狠抽了一口：“他們給我的任務是，暗殺一個‘異教徒’的小頭目，只有完成這一步，我才是地獄天使的正式成員。”‘異教徒’是星條國另外一個非法摩托俱樂部的名稱。
蕭鵬吹了聲口哨，巴頓苦笑道：“儘管那時候我年輕衝動，但是讓我殺人，我真的做不到，所以我在一起騎行的時候，假借事故，跌斷了自己的一條腿，然後藉此退出了地獄天使的考核。這就是我加入地獄天使的全過程，除了染上毒癮，當了那麼久的苦力外，一無所獲。”
蕭鵬抽了口雪茄：“巴頓，你的選擇是正確的，起碼你現在有孩子有工作，沒事還可以騎著你心愛的機車遊蕩，這已經很好了，不是麼？”
巴頓點頭：“是啊，儘管沒有獲得死亡頭骨的標誌是一個很大的遺憾，但是看看現在我的老婆孩子還有孫女，我就覺得，沒有加入地獄天使，有時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蕭鵬不屑道：“不就是死亡頭骨麼？自己買一件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