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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蕭鵬的行事風格,現在肯定往死裡整二房家的人,但是畢竟這事情牽扯到自己的爺爺,蕭鵬想了想,還是先回了千里巖,把事情跟爺爺說了下,徵求一下爺爺的意見,沒想到爺爺聽了,一言不發,直接把蕭父也叫了過來。
“建軍,我知道你恨我,今天咱祖孫三代都在,我跟你說句陶心底的話吧。”蕭爺爺的語氣低沉。蕭爺爺跟蕭鵬要了一根菸點上,深吸一口後緩緩說道:“我年輕時候在家鄉也算是個人物,我這一輩子,做任何事情都不後悔,就做了一件錯事,就是遇到了蕭王氏。”
“當年的事情我一直沒說,今天都在,我就說說吧,建軍,我不要求你原諒我,畢竟我還不知道能活多久了,但是我想讓你知道真相。”
蕭建軍臉色複雜的看了眼蕭爺爺,沒有說話,蕭爺爺繼續跟蕭鵬說道:“那時候,咱家生活條件還是不錯的,應該說是村裡最富的吧。那時候你父親也出生了,家裡我主外,你奶奶主內,但是也其樂融融。”
“你也知道,你奶奶身體不好,從生了孩子後,你奶奶身子就虛,別人都以為是你奶奶不能生育了,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我不和你奶奶行房了。”
“那時候我也年輕力壯,加上養殖搞得不錯,應酬也不少,整天和朋友喝兩杯,一次喝醉了後,就和蕭王氏那個了。。。。。。”
聽到這,蕭父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蕭爺爺看了他一眼,繼續對蕭鵬說道:“我原來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給了蕭王氏了一些錢,事情就結束了。可是兩個月後,蕭王氏找上門了,她懷孕了。這事情鬧得不可開交。你奶奶性子烈,直接跟我離婚,搬了出去,帶走了你爸。”
“我後悔也沒用,事情畢竟是自己做的,就和蕭王氏結婚了,那時候蕭王氏身體也不好,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我也不能跟她鬧不能跟她吵,只得偷偷的資助你奶奶。就這樣,蕭王氏生孩子還是早產,差點沒保住孩子。”蕭爺爺道。
蕭父聽後冷哼一聲:“你資助什麼了?這麼多年還不是我媽把我拉扯大?你在哪裡?別說的好像自己仁至義盡的樣子!”
蕭爺爺搖了搖頭:“建軍,我這麼大歲數了,早就看開了,我錯了就是錯了。我沒求你們原諒我,不過我只是在說當年的事情,你也不想想,就靠著你媽那塊小菜地,怎麼能把你拉扯大供你上學呢?如果不是我去除草培土,你母親的墳還能立到現在?”
蕭父聽了倒也不說話了,蕭爺爺說的也在理。雖說這次去上墳,母親墳上雜草叢生,但是看看蕭爺爺的腿,也能理解了。
蕭爺爺看著蕭鵬,苦笑了一聲,說道:“男人犯的所有錯誤,都從褲襠裡開始的。做男人如果管不好褲襠裡那三寸長,那真的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蕭鵬,你還年輕,一定記住這句話,這是你爺爺的教訓。”
蕭鵬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示意蕭爺爺繼續說下去:“本來日子也就這樣過下去了,幾年後,老二老三也出生了。後來你奶奶過世,你父親離開家鄉,我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結果卻不小心被山石砸斷了腿。當時我被送到縣裡醫院,傷勢很嚴重,需要輸血。而那時醫院裡血庫裡血液不夠,就想從直系親屬身上抽血,那時候老二老三在醫院,最後從老二身上抽的血才救過來,可是傷勢太重,最後依然截斷一條腿。成了現在這樣。”
“縣裡醫院的一個醫生,是跟咱村裡的俞二爺是遠房親戚,後來給我看了一份報告,就是當時要輸血時候的驗血報告,結果。老三是B型血!蕭王氏是O型血,我是A型血,怎麼可能生出B型血來?”
“那時候我還在醫院,因為我腿這麼一斷,家裡已經鬧起了分家,蕭王氏趁我睡覺時,在幾張寫好的紙條上按了我的手印,家就這麼分了。我建設了多年的牛場也讓他們賤賣了八十多萬,錢讓他們分了,家裡的房子也讓他們分了,最後只留下牛場旁邊的破小院留給我。可能是考慮村裡人的看法,老大老二家還來送飯,不然可能我早餓死了。老三可能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這幾年一次沒去過我那老院子。”
蕭父聽後,說了句‘活該’,腦袋一扭,卻不看蕭爺爺了。
蕭爺爺點頭道:“沒錯,事到今天都是我活該,我不求你們原諒我,老天爺待我真的不錯了。臨老能再看到你們,還不嫌棄我這個廢老頭子把我接過來,我知足了,我想了,我不在這裡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就去個敬老院待著就行了。不過現在這群混蛋又給你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蕭鵬,別考慮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蕭父冷哼道:“誰說不嫌棄?只不過看你太可憐了,我們這不缺一雙筷子而已。去什麼敬老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怎麼對待你了呢,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就在這裡待著吧!”蕭父嘴上說的是夠毒辣,可是畢竟這是他的親生父親,小時候還是很多美好回憶的,不然蕭父也不可能在千里巖和蕭爺爺天天鬥著嘴還要在這裡照顧他了。
蕭鵬則在皺眉思考問題,蕭父看著他:“兒子,想什麼呢?”
蕭鵬回過神來問道:“爺爺,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麼?”
蕭爺爺點頭道:“我都這樣了,怎麼可能還撒謊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