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回房更衣要出門。
顧輕舟跟著他:“你打算怎麼去啊?”
“坐飛機。”
“飛機不行的,萬一把頭上的傷口弄開了怎麼辦?”顧輕舟很擔心。
司行霈想到,飛行員的確說過,飛機不宜運送傷兵。
“那我乘坐汽車。”司行霈道。
顧輕舟更擔心:“這一路特別顛簸。”
官道不像城裡的路,到處都是石子和石塊,再好的輪胎皮子,也會顛簸得受不了。
而且時間長。
“還是飛機。”司行霈最終道。
顧輕舟滿眸憂色。
司行霈派人去把軍醫請了過來,問他現在能否乘坐飛機。
軍醫不解道:“為何不能乘坐飛機?”他不瞭解飛機。
結果,美國人的機長,極力阻止司行霈乘坐飛機,說飛機上天之後,氣壓不同意地面。
司行霈的情況,很可能會導致傷口再次裂開。
大家說了一通,最後司行霈發火了:“若是死了,也是我自己的命!軍醫跟著,就坐飛機。”
顧輕舟也不知到底是飛機危害大,還是汽車危害大。
她又不能司行霈別回去,那是他的祖母,他最親的長輩,唯一一個比顧輕舟還重要的人。
顧輕舟沉默著。
上了飛機,她不時給司行霈把脈,見他的內息沒什麼變化,稍微放心了些。
她還是很緊張,生怕出事。
結果,下降的時候,司行霈的腦袋劇烈疼痛,他使勁忍住了,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顧輕舟。
下來之後,他的確暈眩了片刻。
也只不過片刻,他的精神和眼神都清晰了,他才敢確定自己無礙。
顧輕舟也跟隨著他下了飛機。
“我先走,你隨後吧。”顧輕舟道,“我要回趟新宅。”
馬場的人,派了汽車送顧輕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