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瞧你這脈象，也不像是中毒，是不是吃了什麼生鮮之類的東西過敏了？”
老大夫仔細把了脈，沒看出什麼問題，又看了看鄭姨娘臉上起的紅塊，這樣的情況他行醫數年都沒遇見過。
“沒有，今日府里根本沒做什麼生鮮，我吃的都是平常那些東西。大夫，我這身上到處都癢，你先開個藥方，抓點藥給我吃了，我這實在是癢得難受。”
鄭姨娘一邊說，一邊還忍不住在身上胡亂撓了好幾下。
老大夫聽她這麼一說，馬上犯了難，“夫人，這什麼原因老夫都沒瞧出來，實在不敢胡亂開藥。若是吃了藥更嚴重了，老夫可擔待不起！”
鄭姨娘難受得要命，聽他這麼說，心裡憋著的火馬上冒了出來。
“砰”的一聲，她一腳踢翻了面前一個裝滿水的銅盆。
銅盆是丫鬟剛端過來的，她身上癢得要命，就像燒起來一樣，本想拿水降溫的。
她一雙冒火的眼睛瞪著老大夫，怒道：“瞧這麼半天都瞧不出個原因來，請你有何用，滾，給我滾！”
老大夫見她一副潑婦樣，巴不得趕緊走，也不跟她爭辯，拿起邊上放著的藥箱就急匆匆走了。
鄭姨娘瞪著他的背影，剛抬頭，就看到不遠處銅鏡裡照出來的那張臉。
“啊……”
她驚叫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鏡中那又腫大了一圈的臉，那紅塊越來越大，擠壓著臉上的肉，看上去簡直可怕到了極點。
鄭姨娘又氣又急，衝上去抓起梳妝檯上的東西就往鏡子上砸，恨不得把鏡子砸爛了，這樣她就看不到自己這張恐怖到讓人難以直視的臉。
“啊啊……啊……”
她發瘋一般尖叫著，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氣喘得格外厲害。
但是越是這樣，她身上就越熱，一熱起來就更癢，雙手不停地撓啊抓啊，卻沒有一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