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淑芬的手死死地抓著喬司宴的壽衣,如果用蠻力拉開她的話,勢必會連累到喬司宴的遺體。
“你們還看著幹什麼?快點動手啊!”安冉見他們一個兩個都愣著,忍不住氣道。
“可是夫人,她把少爺抱得太緊了,我們怕把少爺的遺體也給……”
聞言,安冉稍微冷靜了些:“淑芬,你放手,不要把司宴的壽衣給弄亂了!”
淑芬聽後,還真就放開了手,並把壽衣褶皺的地方仔細捋好。
趁此機會,旁邊的傭人終於把她拉開了,安冉上前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這是對你擅自碰司宴的懲罰!”
“……呵,呵呵。”淑芬的臉被打歪了,但她的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囂張,看向安冉的眼中竟有一絲憐憫。
憐憫?
她需要淑芬這種人的憐憫?
安冉被氣笑了:“你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在笑什麼?”
“我笑你。”說完,淑芬又看向喬如生:“還有你,你們兩個都蠢。”
安冉捏緊了拳頭:“你再說一遍!”
“你才是最不配碰司宴的人。”淑芬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麼多年來,給情敵養兒子的滋味如何啊?安夫人?”
聞言,安冉和喬如生齊齊愣住。
給情敵養兒子?
不止是他們,就連孟景珩都怔了怔,下一秒,身為警察的直覺讓他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也讓他臨時做出了一個決定。
只聽他對那幾名一起來的警察說道:“把受害者家屬和喬家的傭人都先帶到靈堂外面去,沒我的命令,不許他們進來,更不許他們再動手打架。”
這事要是換做別人來,家屬們早就把警察一起給打了,但這人是孟景珩,是他們心目中終結了喬司宴的正義化身!
就算再不情願,他們也還是配合地退到了喬司宴的靈堂外,當然,這只是暫時的。
至於喬家的傭人,則比家屬們還配合,他們本來就不是來打架的,再說跟在警察身邊,還能得到庇護,何樂不為呢?
這樣一來,靈堂內便只剩下喬如生夫婦、淑芬、孟景珩四個大活人了。
而喬如生也終於回過神來:“淑芬,你剛才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嗎?那您的心臟可要挺住了,我的喬老爺。”
此時的淑芬完全變了!
她不再唯唯諾諾,不再把喬如生當成她的敬仰,難以承受的悲傷讓她變得精神錯亂:“司宴是我和你生的,跟你身邊站著的這個女人沒有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