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珩在將陸思璇審問清楚後,偏頭對身旁的孟沛遠說:“二弟,我們出去說。”
“好。”孟沛遠冷漠的將視線從陸思璇身上移開,跟著孟景珩一同走出了辦公室。
“二弟,我的人,不能白死。”這是孟景珩站定後,說的第一句話。
“這仇,我一定要報。”這是第二句。
“我要讓喬司宴血債血償!”這是第三句。
孟沛遠還是第一次看他這樣,他的大哥,應該是永遠冷靜,運籌帷幄的,而不是像現在這副雙目充血,想要將人開膛破肚的模樣。
“大哥,我的想法跟你一樣,喬司宴不死,不足以平憤。”一頓過後,孟沛遠說道:“我在來的路上,想到了一個主意。”
孟景珩立刻問及:“什麼主意?”
“我答應了星期五去參加北城舉辦的慈善晚會,這幾天我會頻繁放出風聲,以此來吸引喬司宴的注意,他若想殺我,那天便是一個動手的時機。”
孟景珩猛一皺眉:“可是這樣一來,你不就危險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哥,喬司宴現在受了傷,自然是越快解決越好。”
孟景珩咬了咬牙,下屬們死不瞑目的慘狀從昨晚一直在他的腦海裡晃悠到了現在,就連打個盹,都能夢到他們。
如果這個世界真有靈魂的話,那他們現在怕是還徘徊在人間,懷著一股怨氣不肯離去,他必須替他們出這口怨氣才行!
也因此,他狠下心來答應了:“行!到時候我會命警隊偽裝成普通人,混在人群中保護你。”
而此時,白家。
白童惜餵飽孟年曦後,將他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著,一隻手輕輕揉著他的肚皮,一隻手則拿著玩具在他眼前逗他。
結果孟年曦放著玩具不玩,偏偏要把玩她的頭髮。
玩了也就玩了吧,偏偏有時候,還要抓著她的頭髮一臉好奇的往嘴裡塞,彷彿那是什麼可以吃的東西。
見狀,白童惜連忙按住他的肉胳膊,搖著頭說:“你這個調皮鬼,這可不是好吃的,萬一不小心吃進去一根,有你好受的。”
孟年曦抬頭看向她,表情呆萌極了。
白童惜當然不指望他能聽懂自己的話,乾脆晃了晃他的小肉手,把她的頭髮從他的手裡晃出來。
小手忽然一空,孟年曦下意識地握緊了小爪子,結果握到的只是空氣。
他頓時意識到,自己的“玩具”沒了!
這對於他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事,當即小嘴一扁,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溢上了兩泡淚珠。
明知這是他的慣用招數,但白童惜還是拿他沒辦法:“好吧,既然你這麼喜歡玩那就給你玩吧,唉,真不知道你是什麼變的,就會讓我心軟。”
說著,她把散落於胸前的一縷頭髮塞進他的小手裡,然後輕點他的鼻尖道:“不過,不能再吃進嘴巴里了,不衛生,知道嗎?”
孟年曦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彷彿是在理解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