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安冉的話,喬司宴露出一副像是剛被提醒了的表情,無辜道:“媽,這是白童惜讓法院給我送來的傳票。”
“什麼?”安冉聽後,連忙將傳票從地上撿起來,仔細過目:“她告你了?!”
“嗯。”喬司宴簡短的應了一聲,這種事不需多言,當媽的就會自行聯想出許多。
此刻他等的,正是安冉的反應,他一早就知道,安冉在喬如生面前說話的分量,要比他的分量重多了,他不好開口的事,換成安冉來,沒準就成了。而接下來事情的發展也正如喬司宴所希望的,只見安冉舉著手裡的傳票,神情不明的對喬如生說:“你瞧瞧,當你還在這裡衝著你的兒子發火的時候,白小姐已經把司宴告上法庭了!對了,你知道此事嗎?
”
喬如生從她手裡接過傳票,確認無誤後,說道:“我不知道,童童一直不肯見我,你是知道的。”
安冉收回質疑的眼神後,又道:“依我看,你根本就不必擔心白小姐會吃虧,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知道怎麼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也許是立場問題,喬如生從她的話裡莫名的聽出了一絲反諷,就好像是在說白童惜工於心計一樣。
但他轉念一想,自己的妻子並不是這樣的人,於是便將它當成是一種褒獎:“童童確實是一個聰明的孩子,要不然怎麼能從這個臭小子的手裡逃脫呢?”
安冉聽後,搖頭苦笑:“我還以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登門拜訪,我和白小姐已經算是朋友了,沒想到她不聲不響的就把司宴給告了,當真讓我措手不及!”
女兒的脾氣,喬如生是知道的:“童童向來如此,幫理不幫親。”
安冉也不跟他兜圈子:“所以,你現在打算怎麼做?是任由白小姐將司宴告上法庭,還是幫司宴躲過這一劫?”
經過安冉剛才那一鬧,喬如生哪裡還好說出心裡話?只聽他閃爍其詞道:“我會幫忙的。”
“幫誰的忙?司宴的,還是白小姐的?”安冉執意從他嘴裡得出一個答案。
喬如生一臉糾結。
如果他幫兒子的話,無疑會使女兒再次受到傷害,他已經虧欠女兒這麼多年的父愛了,怎麼還能繼續助紂為虐?
但如果他幫女兒的話,妻子便會傷心失望,在這件事上,他同樣對她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傷害,如果不答應她的話,他的良心也必將受到譴責。
見他們再一次陷入了僵持,喬司宴又添了把火:“媽,你就別勉強爸了,他現在白得了一個寶貝女兒,不知道有多高興,我又向來不爭氣,他想舍了我,保全女兒,一點問題都沒有。”
聞言,安冉微微一皺眉,她是心疼自己的兒子,所以才會跟丈夫這樣吵、這樣鬧,但不代表她把腦子隨同理智一起丟掉了。
稍微冷靜下來後,都能聽出兒子這是在故意激她,她剛剛已經上過一次套了,短時間內不可能再上一次,故而,她說:“司宴,你也少說兩句。”
喬司宴微微一怔後,垂下眼簾,道:“是。”
安冉隨即嘆了口氣,抬手摸著他的腦袋,說:“你放心,媽待會兒就去找警方協商,如果能把你保釋出去那是最好,如果不能,媽回去後就去給你請律師,一定幫你……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