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聽孟沛遠話裡的意思,儼然是允許她和安冉交底,不由訝異道:“這樣沒關係嗎?萬一安冉阿姨用我的身世做威脅,要我們把喬司宴給放了呢?”
“惜兒,你要明白,我們不拿喬司宴去威脅他們,他們就該感到慶幸了,若是姓安的敢用你的身世做威脅,我不介意顛覆整個喬家。”
孟沛遠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是認真的,白童惜完全相信,他乾的出來這事。
怕她心有不忍,孟沛遠接著說道:“惜兒,你要明白,這些天姓安的頻頻來找你,不過是為了刺激和懲罰淑芬罷了,對你未必有多少感情成分在。”
白童惜何嘗不懂得這個道理:“我明白,我只是怕你為難。”
孟沛遠伸手颳了下她的俏鼻:“我沒什麼好為難的,喬司宴綁架你當人質,我把他抓住關起來難道還做錯了?”
“當然沒錯了!”白童惜立刻說道。
“那不就得了?”孟沛遠說道:“只要理在我們這邊,不管喬家人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你都不用擔心,大不了法庭見。”
孟沛遠沒說的是,就算沒理,他也能攪出三分理來,整個喬家除了喬司宴外,沒有一個人會是他的對手。
而他最怕的,其實是喬家人從惜兒這裡入手,萬一惜兒心軟,想要放喬司宴一馬,那才是真正的叫他為難。
“孟先生,”白童惜猶豫了下後,終是問:“喬司宴那邊……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孟沛遠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冰冷起來:“聽大哥說,他還是那樣,他的心理素質很好,一直咬定你是他的妹妹,並拒絕承認他綁架過你,
為此,他給出的理由是,他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又跳進我這個火坑,所以才請你去他那裡做客的,只是手段比較激烈一點而已,其實並沒有惡意。”
“……”喬司宴這人的臉皮厚得白童惜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下一秒,她想到什麼的問:“那當初在美國和他一起被抓獲的那批白人呢?他們聽命於喬司宴,必定知道他的一些底細。”
孟沛遠說:“他們倒是仗義,自己被查出來是黑幫的成員,卻沒有透露出一點和喬司宴有關的資訊,本來大哥還想利用他們蒐集喬司宴在國外販毒的證據,結果並不樂觀。”
白童惜秀眉一緊:“怎麼會這樣?”
孟沛遠解釋:“大哥分析,這些黑幫成員要麼有把柄抓在喬司宴的手裡,要麼是顧忌自己的家人會受到生命的威脅,要麼是和幫派簽了生死狀,必須忠誠到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白童惜聽後,點了點頭:“確實,混幫派嘛,講的就是義氣,不是每個人都會出賣上級的,不過,就算他們再不願意指認喬司宴販毒,僅憑他和黑幫混在一起這一點,就能證明他不乾淨吧?”
“沒錯,可是這樣還不夠。”孟沛遠盯著她澄澈的眼眸,說道:“惜兒,我想讓他親口承認他對你做過的惡事,好為你堂堂正正的討回一個公道。”
白童惜聽得心口一暖,忍不住就著抱著兒子的姿勢,依偎進他的懷裡:“謝謝你呀,孟先生。”
孟沛遠一隻長臂就圈住了自己的妻兒,她的唇角正掛著幸福的笑,讓人看著就很想吻。
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在低頭柔柔地噙住她的紅唇親吻了一會兒後,孟沛遠含糊的問:“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