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生原本還抱著“是白建明不讓她出來和他見面”的想法,但現在看來,她是知道他來找她的,只是不想出來見他而已。
不過想想也是,他這些年來從來沒有盡過一點身為父親的責任,她又何須給他好臉色看呢?
白童惜沒有任由沉默在彼此之間流淌太久:“喬叔叔,如果你沒有其它事的話,請恕我……”
“別!有的,我有!”喬如生急忙挽留。
白童惜用眼神示意他說。
喬如生躊躇又羞愧的說:“童童,我很抱歉,當年姓淑的懷你的時候,她剛嫁人不久,所以我一直以為你是她和別人的女兒!”
“哦。”白童惜眼底掠過一絲複雜:“所以呢?”
喬如生說:“如果我知道你是我女兒的話,我一定會負起這個責的!”
白童惜聽完後,問道:“喬叔叔,我能問一下你想怎麼負責嗎?是和安冉阿姨離婚,娶那個和你有過一夜情的女人,還是用錢先封住她的嘴,之後每年多打點錢,養活她和我呢?”
喬如生語塞:“我……”
白童惜說:“我並沒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只是覺得現在這種大義凜然的話誰都可以說,因為時光無法倒退,你說對嗎,喬叔叔?”
喬如生手足無措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白童惜尖銳的一面,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白童惜也不是非要得到他的答案不可,想想都知道,一個一夜情的物件,怎麼可能比得上一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呢?
所以,她註定是個見不得光的存在。
她現在反而很慶幸,她最終被遺棄在了孤兒院,而不是成為喬家的私生女。
“喬叔叔,現在我,你看了,我的兒子,你也看了,該解釋的話你也解釋得差不多了,以後你就不要老來這裡了,我怕我爸爸會不高興。”
隨著她的話,喬如生覺得自己的心就像破了個大洞,“嗖嗖”的往外漏風。
她說,她怕她爸爸會不高興,可他就是她的爸爸啊!
極力穩住心神後,喬如生解釋道:“童童,我不知道白兄和沛遠有沒有轉告過你,其實我當年並非自願和那姓淑的發生關係,是她趁我喝醉,
安冉又外出旅遊的時候,故意打扮成安冉的樣子,躺在了我和安冉的床上,誤導我認錯了人,這才……鑄下了大錯!”
白童惜默了默:“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你鑄下的那個大錯了?”
喬如生一愣過後,激動的否定道:“我絕不是這個意思!”
白童惜笑了笑,可惜笑意不達眼底:“其實你什麼意思,都已經不重要了,她耍手段,爬上你的床,確實有錯,但你喝醉酒,認錯了人,又何嘗不也是錯?”
在喬如生僵住的面容中,白童惜道出:“所以喬叔叔,你就不要把自己說得像個無辜的受害人一樣了吧?”
喬如生無地自容。
白童惜見他說不出話來了,便微微一頷首,準備抱著孟年曦離開。
“童童,你先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