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天我為什麼要那麼生氣的趕你走嗎?”
白蘇忽然抬起頭來看向莫雨揚,瞳孔中倒映出他那張被她留下數道劃痕的臉:“因為我嫉妒啊,
你親口向我承認你愛白童惜,卻不愛我,我什麼都可以輸給她,唯獨這個不行,
因為你的愛,是我活到現在,最想要也最不膩的一種東西。”
白蘇說著,淚珠自眼角慢慢滑落,在聽到莫雨揚死訊的時候,她沒哭,在第一眼看到莫雨揚躺在這裡的時候,她沒哭,但是現在她卻哭了,帶著她永遠不可能得到回應的愛情,難過的哭了起來。
她以為她餘下的人生會一直恨他,但只是像現在這樣看著他,抱著他,她的心便沸騰得好厲害,裡面什麼都有,愛恨嗔痴貪戀狂,彷彿只有遇到莫雨揚這個人,她的感情世界才能如此圓滿。
久久
直到白蘇抱著莫雨揚的手臂開始發酸,維持著半蹲姿勢的腿肚子開始打顫之際,她的聲音才再度響起:“不過縱使你再不情願,現在抱著你的人還是我,所以,應該算是我贏了吧?”
語畢,她低頭尋到莫雨揚的唇,毫不猶豫的貼上了那兩片冰冷,隨即痴痴的笑了起來。
見白蘇對著一具屍體又摸又親又笑的,一旁的戴潤忍不住搓著小臂上的疙瘩,對孟沛遠說道:“孟二哥,你說她該不會是想要姦屍吧?”
孟沛遠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這小子說話能不能看看場合?”
戴潤嘴裡應著“是是是”,心裡則在想:孟二哥明明笑得很開心好嗎?
孟景珩見白蘇一時半會不願離開,便回頭對孟沛遠和戴潤道:“你們要是有別的事要忙,可以先走,她就交給我吧。”
孟沛遠想了想:“大哥,你不太瞭解白蘇這個人,還是讓戴潤留在這裡幫你應付她吧,我擔心惜兒那邊,就先回去了。”
孟景珩一聽,當即關心的問:“弟妹沒事吧?”
“看上去應該沒什麼事,不過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那行,你快點回去吧。”
孟景珩拍了拍弟弟的肩,目送他走出一段距離後,這才收回視線,繼續盯著白蘇。
香域水岸。
見自己回來的時候,白童惜正低頭看著手裡的書籍,很是專注的樣子,孟沛遠不禁放輕了腳步,慢慢來到了她的身邊。
一般來說,不管他的腳步有多輕,她最終還是會察覺並向他看過來的,但今天任憑他已經坐在了她的身側,她仍然沒有一絲髮覺的意思。
孟沛遠的眸光不由一黯,隨即若無其事的問:“惜兒,你在看什麼?”
白童惜後知後覺的朝他看來,眼底的迷茫一閃而逝:“啊,你回來啦?”
孟沛遠的心情開始煩躁:“惜兒現在才知道?”
白童惜誠實以告:“嗯,剛才在想點事情,抱歉。”
孟沛遠一聽她說抱歉,心情不由更加煩悶:“這麼點小事,道什麼歉啊?”
白童惜聽他語氣微微發衝,不由沉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