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為他的話而感到不悅,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喬司宴手裡的板磚,哪裡需要就搬哪裡,比如他需要威脅孟沛遠的時候,再比如他需要擺脫身為兒女應該肩負起的責任的時候……
見她皺眉,喬司宴繼續慢條斯理的說:“換句話說,如果你堅持要當孟沛遠的妻子,孟沛遠孩子的母親,那麼你和你們的孩子只能是死路一條,反之,如果你當我的妹妹,那麼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外甥了,我會讓你們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白童惜被他話裡的殺氣刺激了下,終於有了反應:“你可真夠不友好的,我才剛剛知道自己的身世,你不覺得比起談條件,應該多給我一點安撫比較好嗎,我親愛的哥哥?”
這種宛如在斥責他冷漠的話語卻叫喬司宴淡淡開懷,女人適時的示弱他並不討厭,尤其是像白童惜這種倔得要命的女人,他真擔心要把她的骨頭打碎了,她才會向他低頭。
“當然了,如果你需要的話,哥哥的懷抱隨時向你敞開。”喬司宴一邊說著,一邊開啟了雙臂。
隨著他的動作,他胸前的肌肉自然而然的鼓了起來,透過布料都能看出其內的結實緊緻。
“不過前提是,你可不能再撓我了。”他又似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如此男色前,白童惜卻一動不動的說:“**的安慰就不必了,我可以向你打聽件事嗎?”
“可以,我們是一家人,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喬司宴無時無刻不在拉攏她。
白童惜勾了勾唇,心裡卻不為所動:“我到底是怎麼被丟棄在錦心院的?”
“這個說來話長,不過你大可放心,這並不是爸的主意。”
喬司宴“善良”的替喬如生甩鍋,免得白童惜因此記恨上喬如生,這對他的大局不利。
“那是誰的主意?”
“是你的媽媽,也就是和爸發生一夜情的物件,在生下你後,她怕事情敗露,會讓爸和整個喬家染上醜聞,所以便將你交給了她的同鄉,她的同鄉沒有撫養你的能力,故而又把你轉贈給了錦心院,直到你後來被白建明正式收養。”
聞言,白童惜臉上浮起一絲嘲弄:“沒想到喬叔叔是這種人。”
一夜情,哈!難道她一直以來,都錯信了喬如生的為人?
喬司宴看了眼她的臉色:“這件事,不全是爸的錯,那天晚上,他喝多了,你知道的,他是制酒的,跟酒離不開關係,只是後來因為哮喘病的原因,所以才沒怎麼碰酒了。”
白童惜臉上嘲意加深:“你是說,他不僅出軌了,還是酒後亂性?”
喬司宴嘴角一抽,怎麼搞得?他好像越描越黑了……
白童惜接著輕嗤:“喝醉了不過是男人用下半身思考時的藉口罷了,他有生理上的需求,為什麼不回家找自己的老婆解決,而是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亂來?”
喬司宴點了點頭,顯然內心深處是認同她的說法的:“爸並非是在外面跟別的女人亂來,事實上,你媽媽是住在喬家的傭人。”
此話一出,白童惜整個人都怔住了。
“那天晚上,爸錯把你媽媽當成我媽,而你媽媽也沒有拒絕他,兩人就這樣天雷勾地火的過了一晚,後來,你媽媽發現懷了你,當時她還沒有做好決定,倉促間,她接受了喬家一個園丁的示愛,並很快嫁給了他,十個月後,她生下了你,但她婆家本來就重男輕女,再加上你並不是她男人的親生骨肉,所以她最終決定把你遺棄。”
怎麼說呢,在聽完這個故事以後,白童惜的第一感覺就是,謝謝她那個拋棄了她的“母親”沒有在懷她的時候將她打掉,要不然她上哪兒遇到白建明、秦姵玲、慕秋雨這樣好的父母,和孟沛遠這樣好的丈夫?
“你還好嗎?”在她發怔的時候,喬司宴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