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白童惜趕緊解釋:“我是說綿綿也需要你啊,你要不要聽一聽她的聲音,或者我讓你們影片一下?”
阮眠用力的閉了下微微泛紅的眼睛,哽著聲說道:“不必了!把她交給你照顧,我很放心,我現在不能聽到她的聲音,不然我怕自己會忍不住的”
“好吧。”白童惜在心裡嘆了口氣,她本來是想借助阮綿綿,讓阮眠儘快回來的,但現在看來,收效不大。
這個時候,她忽然希望阮綿綿嗷一嗓子,或者乾脆放聲大哭,讓阮眠誤以為自己是在虐待孩子得了。
聽著耳邊那聲嘆息,阮眠心知好友心中失落,便道:“童惜,我知道你下個月就要舉行婚禮了,我答應你,會在這之前殺了喬司宴,然後去參加你的婚禮的!”
聽著阮眠信誓旦旦的保證,白童惜卻忍不住苦笑起來,如果阮眠當真殺了喬司宴,那她還有命離開九溪十八島,出來參加她的婚禮嗎?
頓了頓,只聽白童惜分外認真的說道:“阿眠,我希望你會是我的伴娘。”
“當然,這個位置,捨我其誰?”阮眠樂觀的回答道。
結束通話電話後,阮眠臉上的笑容登時不見了,她面無表情的從臨時搭建的“床”上站了起來,其實也就是兩塊木板拼接而成的,然後光著腳,一瘸一拐的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沒人,阮眠對此暗暗滿意。
她順著昨天參觀的路線走進洗手間,刷牙洗臉後,她盯著從水龍頭裡嘩嘩流出來的清水,忍無可忍的喝了幾口充充飢。
完事後,她用手撐在洗臉檯邊,溼漉漉的臉上掛滿了自嘲之色:她是為什麼要這麼狼狽啊
她恨恨的用手背抹了把嘴角,環顧了下洗手間裡的擺設,確定沒什麼可以利用的尖銳物品後,有些失望的離開了。
到樓下繼續熟悉地形的時候,阮眠意外的看到了喬司宴正坐在他們昨天剛見面時的那張沙發上,她咬了咬牙,轉身去廚房拿菜刀,卻見廚房收拾的一乾二淨,什麼都沒有。
她立刻猜到是喬司宴讓人把刀具都給藏起來了,不由暗罵了一聲“孬種”。
“你醒了。”就在這時,一道鬼魅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激起了她一絲戰慄。
阮眠穩住心神後,轉過身來,譏誚的看著喬司宴:“真沒想到,原來你這麼怕死。”
喬司宴淡淡的說:“是人都怕死。”
“你不是說,對我的報復拭目以待嗎?現在卻把刀子全都藏了起來,這可不像是期待的樣子,難道說,你怕了?”阮眠激他。
“我會怕你?”喬司宴輕蔑的冷哼。
他之所以命人把刀具全都收起來,是為了避免這個女人在他面前舞刀弄槍的時候,蠢的把她自己給傷著了,他將來不好向白童惜“交貨”,僅此而已。
“你不怕我,那你幹嘛一大清早就跑來這裡監視我啊?我聽說,你可是個大忙人呢,現在卻像一條小狗似的在我面前轉來轉去,怎麼,你想我賞你一根骨頭吃嗎?不,我只會賞你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