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聽得一頭霧水:“為什麼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你去休閒會所兼職的事?”
阮眠嘆了口氣:“因為我不好意思,那種地方,跟你們格格不入。”
“所以,你才騙大家說,你一般都在快餐廳兼職?”
阮眠小小的“嗯”了聲。
白童惜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我們想去光顧生意的時候,你都百般推辭。”
阮眠閉了閉眼:“沒錯,我口中的兼職,其實只是一個幌子。”
白童惜一邊理著時間線,一邊問:“你在那間會所整整工作了四年?”
阮眠搖了搖頭,糾正:“只有半年。”
白童惜不解:“咦,怎麼會這麼短?”
阮眠臉上閃過了一絲傷痛:“因為某些原因,我辭去了會所裡的工作。”
“那你後來又去找了什麼工作?”白童惜記得大學四年,阮眠從來沒有讓自己閒下來過。
“我後來就轉型了,成了某個人見不得光的”阮眠停頓思考了下,才說:“發洩物件。”
發洩物件?!
白童惜又一次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了,只覺得阮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像驚雷般,打的她措手不及。
阮眠又端起身前的冷飲啜了口:“事情要從我進休閒會所後說起,那個時候,老闆要我向前來消費的客人推銷一款按摩油,我便傻乎乎的去了,之所以說自己傻,是因為那款按摩油裡含有催情的成分,只要抹在客人身上,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催發他們的慾念,讓他們進一步的留在會所裡消費。”
“進一步消費?”白童惜想到了不好的東西。
阮眠看著她,點了點頭:“對,就是嫖的意思。”
白童惜秀眉一皺。
阮眠道:“你應該猜到了吧,那不是一般的休閒會所,而是風月場所,只不過是巧立名目,掩蓋了其中的骯髒而已。”
“那你有沒有被怎麼樣?”白童惜的聲音有些發顫,那個時候的阮眠只有18歲啊,正是剛剛成年,脫離父母保護的懵懂年紀,卻被那個什麼老鄉騙去那種地方賣印度神油,簡直慘絕人寰!
“我倒是沒有被怎麼樣。”阮眠搖了搖頭,不過這卻是她淪落的第一步。
她接著道:“也許是因為我年紀所以那個老闆對我還算照顧,只讓我把按摩油推銷到客人手裡,實在沒事的時候跟著推拿師傅學兩招,我當時不知道按摩油的妙用,再加上賣這東西有提成,所以做的特別得勁,恨不得連書都不念了,天天泡在會所裡面賣這東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