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阿姨,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頓了頓,白童惜把頭埋低,無比惆悵的說:“可惜,我再也當不成你們的孩子了……”
慕秋雨心中一痛,還沒來得及安慰,就見白童惜被孟沛遠從背後抱住。
他的臂膀,就像兩條無法斬斷的鐵鏈一樣將她密密縛住,只見他側過眸,沖懷裡氣血不佳的小女人說:“孟太太,我們回家吧。”
家……
她還有家嗎?
白童惜自嘲的想到,卻聽孟沛遠接著說:“回我們香域水岸的家。”
白童惜鼻尖一酸,在這種絕望的境地,他的話就像一道光,透過暗無天日的天空,落進她的心房,讓它重啟了跳動的功能。
見她不答,孟沛遠乾脆拿出了平時說一不二的個性,沉聲道:“不管你願不願意,你今天非得跟我一起走!”
要知道,白童惜最討厭的就是他的專橫。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他也一直在努力扮演一個紳士,可今天情況特殊,他不能由著她的想法來,誰知道她回到白家後會不會被白蘇欺負!他一定要把她接走,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好。”意外的,白童惜沒有任何異議的應下了。
緊張的情緒自鳳目一閃而過,孟沛遠高興的親了親她的臉頰,摟在她胸前的手臂緊了又緊,那副模樣,宛如要把她融入他的血肉之中。
餘光瞥見慕秋雨投來複雜的目光,白童惜有些不自在的側了側身子,想要擺脫孟沛遠的掌控,結果反而被他越抱越緊,只好作罷。
“童童,”慕秋雨黯然的開口:“你這是打算不回家了嗎?”
白童惜知道,這個“家”指的是白家,但此時,她想不到回去的理由。
就算回去了,也只會招來白蘇不待見的眼光。
一直以來,她都把白蘇當成一個見不得光的存在,然而事實證明,白蘇才是白家唯一的公主,而她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路人甲。
既然如此,她還是不要回去自找不痛快了吧?
白童惜理清思緒後,對慕秋雨說:“慕阿姨,我暫時不回去了。”
“是因為白蘇嗎?”
“不是的。”白童惜不想慕秋雨為難,於是道:“其實我之前就答應過孟先生,要回去跟他同居的。”
慕秋雨憂心忡忡的說:“可你們畢竟還沒有對外公佈複合的訊息啊,你現在搬去香域水岸,萬一被有心之人拍到,怕又要被借題發揮了!”
聞言,孟沛遠冷靜的回道:“慕阿姨,冒昧問一句,童惜現在和你回白家,就不會被人借題發揮了嗎?”
慕秋雨頓時愣住。
孟沛遠繼續說:“你可能還不知道,白蘇今天早上,就已經夥同白金海和秦國棟,一起擅闖了建輝地產的會議廳,當著在座所有高層的面揭露了童惜的身世,這事怕已經在整個公司傳開了,不僅是白家,我擔心就連建輝地產,都沒有童惜的容身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