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兒的臉皮一下子繃了起來,因為電臺主持人好死不死談起的,正是裘董和白童惜打官司這事!
主持人不愧是主持人,一開嗓就把局勢渲染得異常緊張刺激,讓人忍不住想要開大音量,聽一聽這是非曲直,淵源由來。
“老張,把聲音調大點!”郭月清命令。
老張連忙照做,周可兒在一旁坐立難安起來。
剛開始,一邊倒的局面讓裘董佔盡上風,郭月清為此冷笑連連,暗道爽快。
可中途隨著那份完整的錄影帶橫空出世,郭月清的臉色開始急轉直下,暗道一定是孟沛遠那天交給白童惜的公文包搗得鬼。
到了最後,郭月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猛然看向身邊的周可兒,顫聲:“可兒,你居然跑去給白童惜當人證!!”
周可兒頂著巨大的壓力,小聲說:“郭伯母,您聽我解釋……其實那天是孟二哥要白童惜找我幫忙的,我這也是臨危受命,您想呀,孟二哥傷得那麼重還想著幫她,要是我不答應的話,孟二哥今後肯定不會理睬我的。”
郭月清原本怒不可竭,但周可兒的話聽來也不無道理。
想到自己大費周章的阻攔白童惜不成,還險些把自己的兒子搭進去,最後白童惜還來了個驚天大逆轉,取得了官司的勝利,讓原告變被告,她這心就抽抽得厲害……
周可兒小心翼翼的說:“郭伯母,你要是生氣的話,你就罵我吧,別憋在心裡,把自己憋壞了。”
郭月清極其憋屈無奈的嘆了口氣,哀怨的說:“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那賤人命大!”
周可兒乖巧的“噢”了聲,轉身輕輕的拍了拍胸脯。
市長家。
周可兒下車前,不忘禮貌的說:“謝謝郭伯母送我回來,我回去了,明天孟二哥那裡要是需要我的話,郭伯母儘管開口哈。”
郭月清正有此意的“嗯”了聲。
剛下車,周可兒就見家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年輕人,她輕巧的小跑過去,挽住他的手問:“阿大,你在這裡等多久啦?”
“小姐,”阿大不動聲色的掃過她的手,冷峻的說:“市長和市長夫人已經聽說你去給白童惜作證一事了,他們現在正在客廳,等著你一個解釋。”
周可兒嘟嘟嘴:“這有什麼好解釋的?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白童惜確實是被冤枉的啊,我身為知情人,怎麼能對此置之不理呢!”
阿大淡淡的說:“可我記得前些日子小姐還在嫌麻煩。”
周可兒鼓起臉來說:“那是因為我用心良苦好嘛!要是我答應為白童惜出庭作證,那孟沛遠哪還會有在佳人面前表現的機會呀!”
阿大說:“小姐這樣做,無疑是在把孟二少往外推。”
“是啊,那又如何?”周可兒笑眯眯的看著他。
阿大微微側開臉,硬邦邦的說:“你這樣,市長和市長夫人會不高興的。”
周可兒一點都看不出來平時那份懦怯的說:“那不讓他們知道,以為我跟孟沛遠還在順利發展,不就結了嗎?”
“……”阿大。
周可兒忽然踮腳捧起他的臉,雪眸流轉過淡淡的哀傷:“阿大,你跟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雖名為主僕,卻情同手足,要是有一天我突然嫁人了,你會不會傷心難過呀?”
阿大輕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