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金海幾人訥訥的不說話,白童惜急得咬了咬下唇,急不可耐的追問道:“二表叔,還有各位叔叔伯伯,你們可千萬不要為了我好,而選擇隱瞞真相不告訴我,這樣只會讓我更擔心!”
像是被白童惜良好的態度所打動,白金海勉為其難的說:“其實……是最近,董事會的某些人因為白董的私事而爭論不休。”
白童惜露出瞭然的表情:“這我知道啊,自從我跟孟沛遠離婚以來,董事會的人就持續抱著不樂觀的態度。”
“可那個時候,只是一小搓人在暗地裡對白董表示出了不滿,裘董這件事是催化劑,現在董事會里的大部分人都說……說……”
“說什麼?”
白金海狀似猶豫了下:“大侄女,接下來的話我說了你可千萬不要動怒。”
白童惜俏麗的眉梢一顰,看上去就像是反被白金海的話刺激到了一樣。
片刻後,她伸手揉了揉雙眸之間,用著明眼人都聽得出來的心煩語氣道:“不會,什麼難聽的話我都聽過了,二表叔儘管說就是。”
見狀,白金海暗喜在心,明裡推脫道:“要不,我還是不說了吧?”
白童惜皺著眉堅持:“說。”
白金海這才支支吾吾的說道:“董事會的人說,大侄女會走到離婚這一步,是因為私德敗壞,但畢竟這是你個人的事,外人不好說些什麼,
但大侄女你用美色伺人,藉此在飯桌上招攬生意,傳出去,對建輝地產的整體形象有損……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這裡不是什麼正經公司,極個別的董事還說,以大侄女目前的形象來看,代理董事應該另擇能人了。”
餘光乍見白童惜面色發白,白金海立刻自責的說道:“大侄女,你沒事吧?我就說不應該向你提起這件事的,都怪我!”
“不,是我說漏嘴的,怪我怪我!”其他董事忙搶。
一時間“怪我怪我”的聲浪此起彼伏,但聽在白童惜耳中,又哪有一點自責的意思呢?
“說我以色伺人?”白童惜眼底冰冷一片,此話一出,白金海等人當即停止爭論,朝她看來,只聽她道:“如果我真的打算出賣自己的話,裘董也就不會頭破血流了。”
“是啊,我是瞭解你的大侄女!但是,人言可畏啊!”白金海語重心長的說。
有人介面道:“可不是,這一國總統收到彈劾,輕則出面解釋,重則下臺重選,更別提我們這種由股份制組成的董事會了,不說每個董事,但大部分董事的意願白董都應該有所顧慮,雖說白董近期拿下東區專案奇功可嘉,但要是因為裘董一事而讓太多人發出不滿的聲音,白董這位置可就岌岌可危了。”
白童惜聽完後,向後倚在椅背上,彷彿脫力般的說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盡力在法庭上勝訴,洗清大家對我的誤會了!這是我爸爸臨危受命給我的公司,我絕對不能在他還沒有醒來的時候,把公司轉交給別人!”
彷彿幾頭漸漸朝獵物圍攏的豺狼般,白金海極力隱藏獠牙,做最後的示好:“大侄女,你就放心吧,我們都會幫你吧。”
白金海幾人給白童惜留下這麼一個壞訊息後,心滿意足的起身告辭了。
白童惜將他們送到門口,目送他們離去後,這才輕輕把門闔上。
門一關上,白童惜心事重重的表情當即蛻變成冷笑連連,白金海會這麼好心的給她預約什麼法律界的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