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璇續道:“有一天,我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在對著一堵牆自言自語!我很怕!我要求不多,只希望每個星期你有一天能來看看我,陪我說說話,僅此而已……可你為什麼還要爽約呢?”
“老師,我……”
“爽約的原因很難啟齒對不對?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你忙著陪白童惜吃早點呢。”
陸思璇說完,靜靜的看著他。
孟沛遠若有所思:“是爸告訴你的?”
陸思璇神情微嘲:“對!孟叔叔怕我不信,還特意錄了影片給我看。”
孟沛遠眉頭一皺,顯然是不滿孟知先在私底下耍的花招。
回過神時,他承認道:“老師,這次爽約是我不對,但是我問你,我上回帶給你的那些育兒書呢?”
有書為伴,她不至於孤獨到自言自語才是啊。
陸思璇淡淡的說:“扔了。”
“為什麼要扔了?”
陸思璇眸中蒙上一層悽楚:“這個孩子出世後,怎麼樣都會離我而去的,我看那些書又有什麼意義?誰讓他不信‘孟’呢?”
孟沛遠見她又提了一次:“你希望他姓‘孟’?”
陸思璇把頭一點:“是,我從剛才就說了,只有他姓‘孟’,才能避開我前夫的糾纏,這個孩子一旦落入他手中,只怕會被他調教成一個冷冰冰的復仇工具。”
陸思璇這番話,孟沛遠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又抓不住那個瞬間!
煩躁間,只見陸思璇抬手覆上他的手背,輕聲:“沛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我求求你,你就幫幫我腹中這個可憐的孩子吧!”
自打認識陸思璇以來,她一直都是清高傲氣的,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學會放下尊嚴,求人了?
說到底,是他不該一開始就將她藏匿在北城,這完全就是把她往孟家的勢力範圍裡送。
對上她柔弱無助的美眸,孟沛遠心絃一鬆,問:“你難道還要我跟你前夫搶這個孩子不成?”
“是的,只有你!”
叩叩叩——
孟沛遠收斂心神,恢復常態的說了聲:“進來!”
進來的,郝然是孟知先留在門口把手的手下。
“二少爺,老爺吩咐過,您不可以在這裡久待。”
“嗯?哼!”孟沛遠鼻音中帶出駭人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