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見他身體繃得筆直,心知他忍得辛苦,但再辛苦,也得忍著!
趁他轉身之際,她將手覆上小腹,確定不凸顯後,匆匆放下。
孟沛遠花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才滴完幾滴精油,原以為心理建設得差不多了,豈料折過身後,還是險些鼻血狂噴。
“我,我抱你進去。”他的聲音乾啞得像個穿梭在沙漠中的旅人。
白童惜硬是忍下那股從頭到腳的羞恥感,皮笑肉不笑的說:“好哇!”
*
漫長的沐浴過後,孟沛遠抱著身披浴袍的白童惜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區別於她身上的乾爽,他身上滿是汗水和洗澡水,甚至還有洗髮水和沐浴露。
白童惜原本在女性中還算顯眼的身高,被孟沛遠這麼公主抱著,總顯得有些過分嬌小了。
“把我放到床上去吧。”
“……”正合他意。
恢復自由的那一瞬,白童惜著實鬆了一口氣。
剛才在浴室,他總給她一種隨時都會擦肩走火的危機感。
要不是她一直用受傷的那隻手搭在他結實的小臂上,藉以提醒她的傷從何而來,為何而來,估計洗著洗著就要變成鴛鴦浴了。
孟沛遠視線灼灼的說:“我給你換藥。”
“換藥?”白童惜這才意識到折磨還遠沒有結束。
“嗯。”孟沛遠不由分說的拆了她的繃帶,抹上從醫院那裡買回來的藥膏,再給她換上新的繃帶。
“好了。”嘴裡說著好了,但卻握著她的手不放。
白童惜不敢用力,生怕再折了:“既然好了,那你還不快點放開我?”
孟沛遠抬眼看她,很認真的說:“孟太太,別生我的氣,我後悔了。”
白童惜不吃他這套:“手鐲已除,你現在怎麼說都行了。”
孟沛遠搖了搖頭:“對於摘了宮洺送給你鐲子的這件事,我一點都不後悔。”
白童惜口吻很衝:“那你後悔些什麼!”
“自然是後悔把你的手給弄折了。”說著,在她的繃帶上落下一吻:“快點好起來吧。”
白童惜用另一隻手拂開孟沛遠的手,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孟沛遠,你永遠不會明白你真正傷害了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