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族館出來,白童惜跟在了溫麒身後。
喬司宴酷愛看猛獸廝殺的戲碼,可溫麒卻偷偷跑來餵養,可見溫麒雖然嘴賤,心地卻很善良,那麼他給她的提示,想必也不是危言聳聽了
可是,明明他和喬司宴才是倆兄弟,可卻在她一個外人面前說喬司宴很危險,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搖了搖頭,不管溫麒是真的想警告她也好,亦或者是想要嚇她也罷。
她說過了,擺在她面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和喬司宴取得合作,來圓在政府議事大廳裡撒下的彌天大謊。
白童惜掀了掀眸,儘可能的往前看。
只見天邊正被一道看不見盡頭的晚霞所籠罩,她忽然想起了孟沛遠,不知道在沒有人照顧的情況下,他有沒有自己找飯吃
心隨意動,她掏出手機撥打了他的電話,卻只響了一聲就被對面結束通話了。
她皺了皺眉,心想那個男人估計又在和她鬧脾氣了。
她又打了一次,結果還是得到了相同的待遇,這更加印證了她的想法。
就在她微微晃神之際,走在她前頭的溫麒忽然側了她一眼。
見她眼神飄忽,他忍不住提醒道:“喂女人門口到了。”
白童惜低低的“啊”了聲,垂眸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小腿已經碰到了臺階,剛要不是溫麒提醒,估計她下一秒就要撲街了。
見她握著手機呆呆的,溫麒心道她是不是一跟他在一起就喜歡發呆
這讓他有些不悅的沉了語氣:“你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走路不長眼的啊”
白童惜被他罵的有些發懵,原本想要感謝他的心情也跟著消失殆盡:“我又沒有撞到你,你犯得著這麼兇嗎”
溫麒用鼻孔哼氣:“這可難說,剛才要不是我出聲提醒你的話,你肯定已經撞上我了。”
看在他的確提醒了她的份上,白童惜不想跟他吵:“好吧,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對著手機分神的,我跟你道歉。”
隨著她的話,溫麒輕掃了一眼她的手機,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哦,難怪呢,你是在等你老公的電話吧”
原本只是故意想要羞她一句,豈料她真的點了點頭,說:“是啊,我想問他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來著。”
溫麒一聽這話,更是冷嘲熱諷上了:“我怎麼不知道,堂堂泰安集團的總裁竟是一個三歲孩童,連吃飯這種小事都需要別人時刻關注”
白童惜聽得有些不舒服,溫麒可以說她,但說孟沛遠卻不行:“溫少爺,恐怕你還沒有經歷過人世間的男女愛情吧我身為孟沛遠的妻子,關心他的生活起居那是愛的體現,唉,也罷,對於一個患有厭女症的男人來說,我說這些你也理解不了。”
音落,她徑自從他身邊經過,一腳踏入了屋中。
留下溫麒黑著一張臉,盯著她曼妙背影的眼神,活像要將她活活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