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脫脂牛奶和燕麥片的白童惜,回過身時順帶用肩膀把冰箱門合上。
見白蘇眼中有著一閃而逝的茫然與恐懼,白童惜說道:“與其操心我的事,你還不如好好考慮一下未來的路要怎麼走。”
白蘇心中一涼,有種被白童惜看穿了的感覺。
而事實上,的確如此。
白蘇涉世未深,基本什麼情緒都擺在了明面上,更別提去隱藏心思了。
白童惜將牛奶和燕麥都擺在了食廳的桌子上,隨後拉開椅子,坐了下去,一邊拆著牛奶包裝,一邊用下巴輕點對面的空椅子,對白蘇說:“不介意的話,我們談談?”
白蘇一撇小嘴:“少用這種對待晚輩的口吻跟我說話了,你以為你是誰啊?!”
白童惜聳聳肩:“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們可以不談,沒必要這麼針鋒相對的,我還要吃早餐,你自便吧。”
見白童惜說完這句話後,就不鳥她了,白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秉承著“你白童惜越不讓我這樣,我就偏要這樣!”的反叛精神,白蘇一屁股坐到了她的對面,高昂著下巴,不客氣道:“你想跟我談什麼?快點,別浪費我的時間!”
白童惜默默不語的將牛奶倒進一個陶瓷碗中,再抓出一把燕麥片丟進去,之後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微波爐的方向走去。
白蘇發現自己又被晾下了,既是生氣又是無奈,就在她快要掀桌前,白童惜用一雙隔熱手套捧著熱好的燕麥牛奶粥走了回來,並摘下了手套,優雅落座。
過程中,白童惜一句話都沒說,可把白蘇憋壞了。
餘光一掃,見白蘇死死瞪著她,白童惜緩緩的說:“想喝啊?自己煮吧。”
白蘇猛地一拍桌子:“白童惜,你別太過分了!是你要找我談話的,現在我人就在你面前,你又不說了,故意耍我是吧!”
“我過分?”白童惜呵笑一聲:“我是吃你家米了,還是佔你家房了,你才會覺得我過分?”
白蘇脫口而出:“你現在不就在吃我家的東西嗎?”
白童惜斜睨著白蘇的眼神很嘲諷:“你說這裡是你家?”
自知失言的白蘇,心虛的“我、我”了兩聲。
白童惜盯著她說:“白蘇,現在在家裡佔用資源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