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白,是孟沛遠的妻子。”說出自己的身份時,白童惜一雙眼睛帶電,夏依依覺得自己是被俯視的那一方。
但很快的,這種處於下風的感覺便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屑的輕嘲:“我當是誰呢。”
白童惜身為孟家的二兒媳,卻極度不受郭月清的寵,不僅如此,孟家二少自結婚以來,這桃花呀,就一朵接著一朵的開,至於為什麼嘖,還用說嗎白童惜不得寵唄!
聽夏依依用那種不以為然的態度和白童惜說話,樊修的眼神一下子駭人得厲害,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若是先生在場,非把她的腦袋擰下來不可!
白童惜哪裡聽不出夏依依話裡的意思,看來“孟沛遠妻子”這個身份壓不住她。
想了想,白童惜找了一個更為名正言順的:“除此之外,我還是南南和桃桃的親阿姨,有權決定你的去留!”
自從知道這是孟家最不得寵的人後,夏依依那股自命不凡的勁頓時又湧上心頭:“白女士,不知你有什麼權利辭退我我可是郭夫人請來的,要辭退也是郭夫人親口辭退我!”
樊修利眼一眯,除了先生外,所有在白童惜面前猖狂的都該死:“放肆!居然敢這樣對兩位少夫人說話!我看你這份工作是真的別想要了!”
白童惜和林暖的眼睛兀地瞪大,尤其是白童惜,平日看樊修不溫不火的,今天居然發了這麼大的脾氣,著實罕見!
夏依依更是被樊修這頭忠犬嚇個半死。
林暖怔楞了下後,目露欣賞:“原來……樊管家的性子也隨二弟。”
白童惜附和道:“大嫂,我看是小三人人喊打,樊修也不例外。”
林暖感激的看了白童惜一眼:“童惜,謝謝你出面替我教訓她。”
白童惜雖然不說,但林暖不是不明白,她現在還不敢與郭月清正面對抗,但白童惜卻敢。
只因在郭月清的心中,白童惜早就是叛逆、不遜的代表了,白童惜也不在乎多得罪郭月清一次。
“破罐子破摔”一詞,在白童惜身上可謂體現得淋漓盡致!
給了林暖一個沁人心脾的微笑,白童惜說:“交給我吧。”
音落,白童惜再度向夏依依看去:“夏老師,你不用拿媽來壓我,就算她現在站在我面前,我也非辭退你不可!”
夏依依冷笑:“你們以三敵一,不覺得欺人太甚了嗎”
紅唇一張,白童惜還未說話,只聽門口傳來幾聲急促的門鈴響。
大哥回來了
顰了顰眉,白童惜偏頭對樊修說:“你去開門。”
樊修恭敬道:“是的,太太。”
抬步,就在樊修越過夏依依之際,竟十分“不小心”的用寬闊結實的肩膀撞了對方一下。
夏依依的身材與樊修相比本就瘦小,被撞後竟直直往身後的鞋架上倒去,場中三人,全都冷眼旁觀,無一人伸手去扶。
“咣”的一聲,鞋架上的鞋子全被夏依依撞了下來,若不是身後有堵牆,估計她得更加狼狽。
扶著牆面勉強站穩的夏依依,氣得臉都白了。
這個時候她早已忘了“禮儀”二字怎麼寫,對著樊修的背影張嘴就罵:“你是不是男人啊居然對我一個女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