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醞釀了一下情緒後,微微笑著敲響了房門。
半響——
“誰?”
“我!”
“滾!”
聽到書房裡傳來的低吼聲,真叫一個暴躁、上火、更年期。
白童惜自覺理虧的垂落眼睫,稍後用手掌輕貼住門板,把臉湊上前去,甕聲甕氣的喚:“孟先生,我知道是我錯了,我回來晚了,我讓你一個人孤零零在家沒人陪,都是我的錯,你開開門好不好咩……”
孟沛遠肅冷一哼,存心哼給白童惜聽,告知她……他現在的心情有多糟糕。
俏眸一瞪,這個男人,除了“滾”和“哼”能不能給她其它回應?
“孟先生,我聽說你還沒吃晚餐是嗎?正巧,我也還沒吃呢,快出來一起吃吧?”
“孟先生,我剛才在路上的時候,看到了一家你特別喜歡吃的小吃店,我就給你買了……”
“孟先生,我今天想了你一整天,你再不讓我看看你,我就要相思而死了……”
白童惜又在門口磨了一陣,其實她大可甩手走人的,可今日她欠了樊修一個人情,必須同孟沛遠耗著!
就在她勸得口乾舌燥之際,那扇冰冷的,無情的大門總算捨得對她開放了。
白童惜心頭一喜,正想鑽進門縫裡給孟沛遠一個溫馨的抱抱,卻被他居高臨下的曲起中指彈了下腦門。
“嘶!”
盯著白童惜緊皺成一團的小臉,孟沛遠黑曜石般的鳳眸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嘲意。
片刻後,只聽他薄唇輕啟,聲色冷淡的問:“疼嗎?”
疼!
但在對上孟沛遠那雙醞釀著風暴的鳳目之後,白童惜立馬壓下實話,並且迅速垂落那隻捂在腦門的手,氣弱的說著反話:“不疼,只要你能消氣,隨便你彈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