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擰眉思索了下,她記得喬喬只是小腿受傷,再嬌嫩的孩子,只要把傷口縫針、包紮,想必問題不大。
再說喬司宴有錢成立私人醫院,不可能沒錢聘用高明的醫生,可在這群人的表情中,白童惜卻感覺跟天要塌下來似的,令她相當費解。
再觀察下溫麒的臉,卻見他卸去了原本輕鬆的神色,微微顰著他那娟秀的眉毛,這讓她忽然意識到,喬小少爺的傷勢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要嚴重許多。
要說擔心,多少有點,尤其是在猜想到喬喬是喬如生的孫子後,那份擔憂就像是從白童惜骨子裡漫出來似的,叫她難以忽視。
時間,就在各懷心事的大人們中間悄然流逝。
當重症室的房門被推開時,白童惜看到一個醫生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對著外面的同行們搖了搖頭。
“唉……”緊跟著,又是一陣沉沉的嘆息。
見狀,白童惜不禁微感煩悶。
她很想衝過去質問喬喬得的是什麼病,但又覺得自己沒有立場,當即向溫麒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
溫麒接收到她的意思後,揮手叫來喬喬的主治大夫,詢問喬喬目前的情況。
主治大夫盯著白童惜這張生臉孔,鏡片後面的眼睛透著淡淡的戒備。
溫麒在一側說道:“無妨,這是我帶來的人,有什麼話,儘管當著她的面說。”
白童惜眉心稍動,頭一回覺得溫麒如此威武霸氣。
主治大夫聽溫麒如此說,便沒了隱瞞白童惜的心思,畢竟喬小少爺的毛病若是走漏,那也是因為溫麒的緣故,與他無關。
“溫少爺,情況是這樣的……”
白童惜機不可失的豎起耳朵傾聽,越聽,心情越是複雜。
原來喬喬打從孃胎出來就患了一種怪病,只要身體的某個部位稍微碰撞到或者是發生擦傷就會流血不止。
鑑於這種怪病,醫生們還不能為他的傷口縫針處理,否則一針下去,不知道又得流多少血出來。
故而,醫生只能透過上藥包紮的療法給喬喬止血,但這種療法宛如古代醫術般落後,恢復的過程還十分緩慢。
傷口癒合的過程中,喬喬會不停的流血,為了防止他失血過多造成死亡,醫院只能不斷的透過給他輸血來維持生機。
可壞就壞在,喬喬是罕見血型,又因為恢復時間長,所需要的血袋並非一包兩包。
再來,喬喬面板嬌嫩,這血也跟著嬌氣,醫院從各處收羅來的血袋,放置時間皆不能超過三天,否則用在喬喬身上,會導致他面板過敏。
這群人,是醫生又不是算命先生,算不準喬喬什麼時候會受傷,什麼時候又不會受傷,因此只能乖乖的三天採購一次血袋。
可這世間又哪有那麼多與之相匹配的稀有血型供他們採購?如果輕輕鬆鬆的就能弄到,那還配叫“稀有”嗎?
再看看喬喬這受傷規律,可謂毫無規律!
有時候他能連著幾個月不受傷,有時候又一個月傷幾次,把這些醫生們弄得都快瘋魔了。
不僅如此,他們的任務除了購入血袋外,還得把超過三天但用不上的血袋售出,有時候又得花重金才能求得一小包血袋,這樣自相矛盾的行為,讓不知情的同行們看了笑話!